修只答了一声“哦”，就盘坐在床上愣愣地发呆，安想大概他的酒还没完全醒，就又准备走，却再次被修叫住：

“我…”

修朝后倒在了床上，用手盖住睛，表面冷静得跟什么似的，脑里则是一派惊涛骇狼。

她很少为人际往的事情烦恼，而这次，她是真正地不知所措了。

安立刻抬手阻止：“不用了。早上空气好，我自己走回去。反正也不远。”

“什么怎么样？”

“行了。”安果断地打断了修的话。

“昨晚，我喝酒之后，说什么、或者什么了吗？”

还来不及回味这熟悉，她整个人就跌了无尽的睡眠中。

“我写了张纸条放在你上了，大意是昨天回来的时候老黑看见我们，我没告诉他你是喝醉了，说你是因为帮我打架受了人家的暗算，受了伤，你别说穿了。谢谢了。”

修的眉拧起，一副非常不满她打断自己的样，安去之后，又把伸来，说：

刚秋，地上已经有些寒意了，睡上去很容易生病，安只好把衣柜里修的衣服拿来披上两件，趴在桌上，关上灯，准备睡觉。

安调整了调整自己的表情，才回过认真地问：“怎么呢？”

安走到门，外面来一阵冷风，她冻得打了一个嚏，修从床上下来，说：

安没回，把衣服放好，把衣架还原成两厘米的间隔，合上衣柜门，就往门外走。

第二天简遇安醒来时，修还没有醒。她伸了伸酸痛的，小心翼翼地起来，倒了些昨晚烧开的洗了把脸，尽量不大的声响，等收拾得差不多了，她试着去开门，门果然打开了，如她所料，门后不远靠着一门，大概老黑昨晚就是拿这个堵着门，不让自己去的吧。

“喂。”

等反应过来老黑指的是谁后，修觉得自己脸上的表情肯定异常彩。老黑也明显察觉到了他的异常，胆更大了：

修越想越觉得可疑，但昨晚的事情，他从喝下那酒之后就没任何印象了。昨晚到底发生过什么？

“没有。”

“谁告诉你们这么叫她的？”

“老大，怎么样？”

其实，她差把老黑推测她是舒伽的事情说来。当时，她急于把修送回来，对于老黑的问题回答得很敷衍，现在想起来她有些后悔，早知就说自己不是舒伽了，万一老黑和修谈话的时候说来了那就麻烦了。

在碰上胳膊的一瞬，她突然觉很熟悉，不知是来自哪里的回忆，总之，她觉自己也曾经这样，照顾着某个人，累到不行，就披着他的衣服，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老大，我觉得嫂长得好面熟啊，觉以前在哪儿见过似的，我们讨论了讨论，是像哪个明星吗？老大你艳福不浅哦，弟兄们都兴趣的，嫂是什么的？”

安低下，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回答说：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黑畏于他的凌厉气势，往后稍微缩了缩，还是调笑：

看来修对数字的天赋，是度迫症的另一形式的现。

“昨天，嫂侍奉得您怎么样？”

不过，她还是不打算告诉修。与其说是不打算，还不如坦率儿，她本不知对于这事，自己该怎么说。

“啊？是…”

这时老黑把他黑黢黢的脑袋探来，一脸猥琐的笑容，问：

修立刻恢复了他那张万年冰山脸，气场也自然地瞬间恢复满格：

“嫂？”

“离我远儿。立刻。而且你把窗下蹲着的那一排人全给我撤走。三十分钟内，再让我看见你…”老黑全一激灵，上识趣地退了来，但还是不甘心地嘟囔：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来，然后门坏了，打不开，我就在这里呆了一个晚上。放心，我没跟你睡在一起，我在桌上睡的。”

修皱了皱眉，疼得厉害，他有些烦躁地冲安喊：

而在修这边，在安走后过了几分钟后，他才渐渐反应过来：

“昨天晚上…”

修的思维还没完全清醒，只闷闷地回了一声“知”，安松了气，离开了屋。

什么叫“谢谢了”？她以前什么时候跟自己这么僵地客过？

“我送你。”

“喂，我叫你。”

“嫂自己都没否认，我们叫她的时候她也答应了啊。”

安把修的衣服叠好原样放回了衣柜，在她开衣柜的时候，修还不清醒的沙哑声音从床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