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掉眼泪就好,以前,有一次她趴在龙炽小学篮球场的看台上看他的比赛时,由于太过激动,从看台护栏上摔了下来,没摔伤,只是擦伤了手肘,龙炽当场把篮球丢了,抱起她去找医务室,急得一脑门子汗。
可现在,她除了自己能依靠,还能依靠谁呢?
埋在胳膊里熬了许久,脚踝的疼痛才渐渐过去,她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满脸是汗地抬头看向门的方向。
不知不觉地,铁盘子所连着的铁塞子已经快滑到尽头了。
她爬了几步,扶着翻倒在地的凳子,晃晃悠悠地站起了身。
眼前的铁枝子已然惨不忍睹了,由原来的黧黑色变成了深红色,她强忍着生理上的不适,一瘸一拐地绕过铁枝子,来到门口,拽动短短的铁链子,想用塞子上的钥匙开门,可惜,钥匙距离锁孔还有几厘米的距离。
她又扯了扯铁链子,便听背后传来硬物穿透皮肉传来的沉闷撕裂声音,虽然细微,也让她背上起了一片粟,更可怕的是,随着尸体的下滑,尸体的手腕擦过了小江瓷的腰部。
她本来就怕痒,腰部更是敏感,被这么冷不丁地一碰,要不是受到脚伤影响,她几乎都要跳起来了。
受到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后,她更加疯狂地拉动着铁链子,希望铁塞子赶快滑到合适的位置,而身后的皮肉撕裂声响还是绵绵不绝,听得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双耳割下来,失聪了才好。
好不容易,钥匙才滑到了该滑到的地方,她如获救赎般,拼命地用钥匙瞄准锁眼往里捅,可因为太紧张,好几次都没插对,终于插了进去,她不管不顾地疯狂扭动着钥匙,丝毫不管钥匙有没有折断的风险。
当她听到咔嚓一声,锁头的蕊片挑动的声音后,她按下门把就逃进了下个房间,并在进入房间后,甩手把门关上了。
可等她进入这个房间后,她才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冷。
这是客观的描述,并非是修辞之类,这里确实寒冷,冷得像是用来冷冻猪肉的冰库一样。
这个房间看上去很高,眼前有一座巨大的、冒着白气的通透的白色冰山。小江瓷以前去参观过冰雕展,这座冰山,就类似于那种雕刻前的原冰,巨大的一块,看得她眼晕,上面还有一些坑坑洼洼的地方,就像是真正的冰山一样。
她冻得打了一个喷嚏,她看见,自己口里呵出了厚厚的白气,这种现象教她自己都害怕。
她想要退出这个房间,可让她寒意更盛的是,在拧动身后的把手时,门没有一丁点要开的迹象。
连拧了四五次把手后,她停住了手。
没用了。
她慢慢回过头来,打量着这座冰山,背靠着门板,感觉自己的体温在进来后就掉了好几度,手指渐渐变得僵硬麻木,脑仁也隐隐疼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