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去医院了？”

他松开了手，想问她究竟怎么了，在回后却看到，她双手掐在肚上，埋得很低，一颗颗从她脸上下，掉落在地上。

安下了车之后，站在车边，对修说：

修尽量维持着自己表面的冰冷，一手轻轻着她耸动不停的肩膀，想不在乎的样，可他的语言组织能力和逻辑能力都急速下降归零，压藏不住他内心的焦急：

修如蒙大赦一样，上伸手想把安拽起来。安连了好几气，才勉勉地站起来，而且刚站起来，她就好像要倒似的，朝后连跌了几步，直到背靠上墙，步才站稳。

她捱过又一阵疼痛之后，总算有力气了。她把自己的手机掏来，上面没有任何来自江瓷或龙炽的短信或电话。

安笑着，目送着修骑着托离开，才把手从袋里拿来，用力死死在肚上，息了好长时间，才忍过那一阵疼。

“有好多是兑了的，还不止我一个人呢，江瓷喝得比我多，她被龙炽带走了…不过…”

修咳嗽了一声，问：

他们平安到家了吗？

说到这儿，她话锋一转，自言自语起来：

“不用啦，我要回殡仪馆，今天我还有工作呢。”

“明天记得去医院看看，别有什么病。”

他把安送回到了殡仪馆门。

修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刚才那个动作略亲密了一些，立即把手不自然地缩了回去，在衣服上蹭了两下，发动了车，临走前还不放心地提醒一句：

修了一下鼻，问她：

看到修这个反应，安笑了，她问：

“不会吧？你不是对酒味很的吗？刚才一直没闻到我上的味？”

“说不定…我肚疼就是因为喝了太多酒的问题呢，哎，要不然你骂我几句吧？”

修的气相当不客气，把话里面的关怀都冲淡了一大半，可安不介意地笑笑，摸摸被他敲过的地方，说：

看到安还略显虚弱的狡黠的笑容，修无奈地叹了一气：

她摊开手掌，手心里全都是她自己掐来的指甲印。她自嘲地笑了笑，喃喃自语：

安把双手兜，回答：

安老是这样，在不想让别人指责她的时候，就会抢着一脑把别人想说的话都说了，堵得别人没话说，她还带着一脸牲畜无害的笑容，让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办。

她哭了？

她少有地看到修的脸变了。

是自己把她拽疼了？

修把唯一的盔从安的脑袋上解下来后，竟抬手朝安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安自己的肚，表情有小痛苦，但上恢复了正常：

“天，可算走了…”

一向如此，修总拿安没办法。

他指着安的腹位置，问她：

为了防止误会的发生，她忙摆着双手替自己澄清：

“走吧走吧，真啰嗦。”

“好多了，就疼那么一阵，现在没大事情了。”

“所以我不哭，一哭就变成这样啦。”

“走吧，早回家，早睡觉，你不是还有训练吗？大晚上的来，也不怕被人抢。”

她明显是哭过了，睛红得像小兔的睛一样，她估计也知自己的窘态，就自嘲地指着自己的睛，说：

修看她好了儿，刚才的张劲儿也随之烟消云散了，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表情又现在他脸上。

修，刚说了一句“我送你”，就好像闻到了什么奇怪的味一样，皱起了眉。

“还疼吗？”

“谁抢我？你晚上在街上晃才更容易被抢，以后10之前必须回家。”

说了将近十分钟的话，修自己都不知自己说了儿什么，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安伸一只手来，扯扯修的脚，声音虚弱：

，让他比刚才漫无目的地游时更加烦躁了。

“你还好吧？我…我不是故意的，要我送你回家…不是，回殡仪馆…去医院吗？我带你去医院？你是哪儿不舒服？别哭啊你，你哭…我不会安人，我打电话让木梨来…叫江瓷来？”

他只能走上去，抓着安的袖把安扶起来，带她上车，她上车的时候也很费劲，好像还没缓过劲儿来一样。

“扶我起来…”

“喝了多少？”

在确认那不是汗之后，修彻底手足无措了：

安老老实实地报了数字，但当她说之后，她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