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初答：“那两位小哥面生的，是第一次来小店。不过从他们的衣着和音来看，他们应该不是本地人，倒像是从都城长安方向来的。柳先生日后要想寻他们怕是会有些难度。”

果然是如此，他是一个穷人。

“李兄弟这就要走吗？”柳一条忽然觉得有些不舍。这个白面书生虽然长得让他很没自信，但是谈下来却很合他的脾气，心里面还真不想让他这么快就离开。

柳一条拱手：“如此，李兄弟慢走。为兄在此预祝兄弟一路顺风。”

他怎么能答应呢？他怎么能为了几贯银钱就卖自己？看了看柳一条上的布衣裳和箩筐里几乎全是蒜的年货，李如似很快就给柳一条找了一个很合乎情理的理由，或许是家里日太难过吧，毕竟宗师也是人，也要吃五谷杂粮度日。

二十二个字，对仗，工整，由柳一条用宋字写来，更是显得气势十足。

他竟答应了？！黄初脸上的表情是惊喜，李如似和他的书僮则是错谔。

李如似：“多谢柳兄意，奈何小弟还要着急赶路，不能奉赔。有缘的话你我下次下叙吧。小弟先告辞了。”

“这倒是小弟思虑不周了，还请柳兄勿怪。”李如似拱手赔礼，后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递于柳一条：“小弟今日与柳兄一见如故，奈何时不暇余，恐不能再与柳兄长谈，这块玉佩乃是家父先前所赐，现转赠与柳兄，以示纪念。望柳兄万勿推辞。”

“善！多谢柳兄赐下墨宝，小弟激不尽。”李如似：“不若小弟也同黄老板一般，同十贯钱吧。”

“诶～，李兄弟，不必如此。”柳一条挥手阻止：“我为你是一份人情，而为黄老板则是一桩生意，这两者可不能混淆了。我柳一条虽穷，却也不是贪财之辈。李兄弟切勿这般看轻于我。”

塔葫芦，尖拳捶白日；

了。

柳一条把联上的墨迹，递给李如似：“李兄弟觉得如何，可还得法？”

临别赠礼，倒是很长见，以前在学校假期或者毕业的时候同学之间时常都会彼此赠送一些东西。所以柳一条想也没想就把玉佩收了下来。丝毫没注意到书僮小童在李如似要送玉佩时，脸上所显的吃惊表情。

他是一个贫穷的宗师。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却不知柳一条不仅不穷，而且还找到了一个可以发家致富的门路。

“您帮我把您刚才对上的那副写就可。”黄初赶提了自己的要求，生怕柳一条会再反悔一样。

“嗯，可以，等我先把李兄弟的对联写先。”柳一条应。把已写好的对联给小五去糊裱，又开始为李如似书写起来。

“呃？”

目视着李如似主仆俩了店门，柳一条这才想起他好像还没问李如似是哪里人氏。快步追门去，门外却已没了踪影。想起黄初或许认得他们主仆，就向他询问。

李如似与小童书僮在一旁不已，比起现在所用的楷，柳一条所创的字似乎更适合于书面的表达。

城箭垛，倒生牙齿咬青天。

“如果不急的话，不若先到我家去饮上几杯再走不迟。”柳一条言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