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实再一次地将柳贺氏撵到了堂屋，领着柳一条柳二条兄弟俩在灶房开始迎接在小年时被他们送上了西天的灶神。

柳老实从厨房里要了一碗糨糊，开始着手粘贴红纸和门神。门神贴在大门，红纸贴在小门和偏门。

“嗯，好，好，这酒我喝！”老柳以前哪听过这新鲜的段，直觉得他的孩懂事儿了，所以就兴地接过酒杯，一仰脖将杯中之酒尽数了下去。

柳一条了，除夕之夜守岁的习俗他也知一些，只是，真的要守到天亮么？

柳老实话音一落，柳小惠与柳二条便扑到了正堂的饭桌上。今晚的饭菜是一年中最为丰盛的。也难怪他们会这么心急喜。而且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声责怪他们，新年就是需要孩们的这喜气。

看全家人都祭拜完毕，柳老实领着一家人走到院中，让柳一条将上午买回的竹上，听了一会竹燃烧时发的辟叭声响后，才：“好了，咱们吃年饭吧！”

柳老实先把祭品摆上，然后燃一株香，在祖先们的灵牌前拜了三拜，跪到地上，嘴中念念有词，岂求祖先庇佑，保全一家平安。言罢起，站到一旁。

柳一条给老柳斟了一杯酒，端到柳老实的跟前，：“爹，我代表我，二弟还有小妹敬您一杯，谢谢您与我娘这些年来对我们三兄妹的的教导。我们祝您与我娘健康，长寿！永远年青！”

之后就开始祭祀祖先。

“是，爹。”柳一条端起酒杯与老柳碰了一下，然后仰面喝下。还待与老柳再喝，柳贺氏却在一旁话：“你们爷儿俩别喝太多，今夜还要守岁，你们要是都喝醉了可如何是好？”

接下来依次是柳贺氏，柳一条，柳二条，柳小惠。辈份从到低，到案前焚香，叩，祭拜。

老柳的酒量浅，一杯酒下肚，整个脸都红了起来。他拿起筷夹了一菜，：“承蒙祖上庇佑，让我柳丰凯此生能有你们这些嗣。尤其是你，一条，柳家有你，是我柳丰凯之福矣！”遂端起酒杯，：“来，趁着今儿个兴，咱们爷儿俩多喝上几杯。”

待到天黑还要在大门和堂屋的正门各挂上两只大红灯笼，亮里面的红烛，让它一直亮着，直到第二天的天明。这也是古时传下来的风俗，据说是要以此来吓退传说中只在年三十儿才现的“夕”兽。

这一天过的很快，在柳小惠咦咦啊啊的声笑语中就这么到了黄昏。

今天下午他本想到厨房去包上几个的，但是刚厨房的门儿，就被柳贺氏给撵了来。年饭是妇女们的专利，家里的男丁是不被允许手的。柳一条本想提一些见意，但是被柳贺氏辟盖脸的一数落也就悻悻地没再说下去。

迎灶神的仪式比送他时要简单很多，或是本称不上是什么仪式，只是上两株香，把新买回或是请回的灶神画像重新挂上就算完事。

只是年夜饭里少了饺，让柳一条觉得少了些年味。

“哦，对，对，今夜还要守岁，还是少喝一些吧。”老柳放下酒杯，对柳一条说：“咱们明日再喝，先吃饭吧。”

来。一切还得等到年关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