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柳一条兄弟俩坐定，老又从怀里掏一卷字画，在椅旁的桌案上小心地一摊开。

公孙文达摆了摆手，：“一条贤侄过谦了，你对的下联妙与否咱且不说，就你所写的这字，也非一般啊，像极了现下京中极为行的一柳氏书法。”

“好，好，好，一条贤侄，还有二条贤侄，过来一起坐吧。”公孙文达招呼得那叫一个情。像是他就是这家的主人一般。

“如此，一条就簪越了。公孙伯父！”看老这么兴，柳一条就顺杆往上走了一节，将两人的关系拉近了一些。

柳二条也在一旁言：“大哥，公孙老伯就卖与我灯笼的那位老伯。他是特来见你的。”

“公孙文达？公孙武达的胞弟，三原县有名的大地主？”原本还在暗怪这个半夜敲门老的柳一条，一下就神了起来。连忙弯施礼：“原来是文达公来访，真是幸会，文达公快请坐。”

公孙文达指着字画上的字句向柳一条问：“一条贤侄，这副楹联可是自你之手笔？”

世民看着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长孙氏，不忍地向太医们挥了挥手，：“就依王卿所言，你们，去准备吧”

柳一条打瞧去，正是他先前为柳二条写的那副。

土黄的内衫，大红的披裟，光亮的脑袋，胖的笑脸。憨太可掬，笑容仁厚。

老也不客气，随意在屋里找个椅坐下，笑着对柳一条说：“柳小哥无须多礼，我与伯方老弟是旧识，这杨府说不定老夫比你还要熟识！不用跟老夫客气。如果柳小哥不嫌弃，称老夫一声老伯即可。”

“柳小哥有礼了，夜来访，扰了柳小哥的好梦，还望见谅！”老者还礼：“老夫公孙文达。”

柳一条的后脑勺刚沾到枕，就又一次地被柳二条给吵了起来。

“弥勒佛？”看到这个样式奇怪的灯笼，柳一条就随叫了来，这只灯笼跟前世的弥勒佛像是何其的相似。只是，这个时候已经有弥勒佛了吗？

柳一条见还有客人到来，暗剜了柳二条一，这小怎么这么没力架，有人来也不事先提醒一下？急忙把衣裳披上，翻下床，向老者行礼：“这位老丈请了，不知该怎么称呼？”

“呵呵，没想到柳小哥也是信佛之人，竟能一此佛的尊号。”一个苍老但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随后一个麻衫老者从门外走来，笑着赞：“此佛乃是一西域僧侣所画，并未在中土传，柳小哥能认此佛，足见见识广博。”

“慢！”李承乾再一次站来，将即要退的太医们叫住。

柳一条谦虚：“不才正是小侄所作，文简字陋，让公孙伯父见笑了。”

这次柳二条的手里拎着一只灯笼。

三成总比一成都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