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柳二条这时推门了屋里，看着正在换衣服的柳一条，随意坐在床上，苦着脸说：“大哥，六月中旬我便要参加乡试，要是饶幸能过，八月还要行省试。这乡试还好说，我还有几分把握，不过这省试，却是有些难了。我这心中无甚底气，知大哥一向有办法，不知大哥能否指一二？”

“呃？”柳一条把衣服扣好，有些意外和奇怪地看了柳二条一，“二条，你这要是别的事情大哥或许还能帮上一，不过这乡试　试，你怕是找错人了吧？大哥整个就一门外汉，连乡试，省试要考校什么都不知，又如何帮你？”

抬臂在鼻前闻了一下，确实有怪味，柳一条皱着鼻又回到房里。

不过说句实话，对于男主外，女主内的这不成文规定，柳一条还是蛮喜的。再借用柳贺氏的话来说，女人就应该有个女人的样，不会饭，不会衣，不会桑蚕的女人，还算得上是女人吗？

看柳二条苦着一张脸，像极了前世一些考前的三学，担心，忧郁，甚至还有丝丝的惧怕。

睡了这么久？柳一条摇着下床去，看到柳贺氏正在客厅布置晚上的饭菜，习惯地便想走过去帮忙。哪知刚伸手，就被柳贺氏给一下打了回来。

那里，一直睡了一个下午，直到傍晚柳二条下学回来时，他才算是清醒了过来。沉着脑袋，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看了看天，竟已是日落时分。

“不过，这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柳一条沉了一下，开说：“你不是还有一个恩师的么？过两天我便陪你去一趟长安城，拜会他老人家一下。过了这么久，礼你这个当学生的，也应当去探望探望。莫要将这好不容易才拉起的师生关系给淡漠了。”

拉关系，柳一条不禁想起走了快有一个月的王志洪。王志洪是柳二条的恩师，就算他不肯面为柳二条某一个门路，仅就凭他是一个科举士的老人儿，就像是一个博士生指导一个小学生一样，随便一下，还不够柳二条这小喝上一壶的？

找他一个现代人指科举考试，这不是开玩笑么？天知试题里面会不会让人写什么文言文，八文什么的？这不是要人命么？

用柳贺氏的话说，这是我们女人的活计，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在这儿瞎凑什么闹。随手打发柳一条去洗手洗脸，换衣服，刚喝过酒，睡觉得时候又捂了一的汗，现在柳一条上的味，很难闻。

手上吃痛，柳一条的脑这才清醒过来，现在是唐朝，男女都有各自的分工，男主外，女主内，逾越不得。不像是现代，男人煮饭煮菜都快成了专职。貌似柳一条当初就烧得一手好菜，来的菜式无论是味还是样式都有国家二级厨师的准。只是可惜，在这个封建社会里，他的这门手艺怕是再没有施展的机会了。这一，仅看柳贺氏对他帮忙的态度就能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