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脱靴，灯，上床。

“二条，”柳一条枕着双臂，透过天窗看着上的星空，轻声向柳二条问：“听说你与萧府的那个萧元打起来，是为了一位姑娘，是真的吗？”

“呃？嗯。”柳二条轻应了一声，一下变得有些不好意思来。虽然这件事不怪他，但是为了一个女人去打架，在这里，总是一件不太光彩的事情。

想侯君集对咱们柳家的祸害，当咱们柳家事的时候，他们谁，真

一见钟情？还是迷心窍？

“你长大了，有些事情也可以自己主了，不过，你若是想要娶她，就得想办法通过今年的科举才是。”原本想训斥的话语，说来时，一下就变了味，柳一条轻声说：“不然的话，门不当，不对，即使那姑娘同意，苏老爷断是不会应下这桩婚事。”

“是苏司农卿的孙女儿？”柳一条又接着问：“长得很漂亮？”

“嗯，”柳二条轻应了一声，然后便不再言语，屋里顿时便静悄悄一片，只有一些蛐蛐在时不时地叫上两声，以示它们的存在。

柳一条轻摇了摇，照这个时代的观念，现在的柳二条，也是到了该婚娶的年纪了，有这样的心思，倒也不算奇怪。

柳一条并不是在报怨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原则，别人不愿帮忙，是他们的本份，他也不会怪谁，他现在只是想让柳二条知一个理：人，要靠自己。

“锦上添易，雪中送炭难，求人，远不如求己，人活于世，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并不能总是指望着别人，就是自家的亲人，也不是总能帮着你，更多的，还是要靠着自己。所以，”柳一条也抬起了，想着以前不如意时的日，轻声向柳二条说：“忍气吞声，也是一必学的技能。在生活上如此，在官场上，更是如此。”

月光如，万籁无声，随着月亮一地西去，这一夜，便过去了。

“嗯，你能这样想，那是再好不过。”柳一条欣地了，然后便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翻个儿，向柳二条说：“好了，夜了，咱们睡吧。”

“我知，”柳二条人意料地轻应了一声，声音很平淡：“所以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很用功地去读书，争取能够早日地谋取一个官职，去苏府提亲。前几日恩师也向我说过，以我现在的才学，要过省试，并不是什么难事，难的地方在来年吏的复试。”

柳一条与柳二条还是如以前一样，一个抱着一个枕，分躺在床榻的两，月光如，透过房上的天窗，洒到了屋里一丝，正好照到他们的榻上，给屋里平添了一分光亮。

前世的时候，柳一条曾看过一本叫《厚黑学》的书，对里面关于‘黑’‘厚’的说法很是折服，柳二条生有些纯良，若是想当官儿的话，也是时候该教他一些比较适合在官场上厮混的东西了。

还是那个理儿，有些话，有些事儿，也就只有他的大哥会这般透彻地告诉他，教导他。

“我知该怎么了，多谢大哥的教诲。”听了柳一条的话，柳二条的心中有了一丝的明悟，恭恭敬敬地给柳一条行了一礼。

来过？”

“你能明白就好，明天到了萧府，你不要说太多话，萧府有什么说法，有什么怨气，大哥会先给你担着，最重要的是要把这件事情彻彻底底地了了。还有，这几天大哥不会离开长安，有些东西我要给你整理准备一下，等你真正官场的时候，用得着，到时大哥也再帮不了你多少，就要全靠你自己了，”柳一条轻拍了拍柳二条的肩膀，温声说：“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咱们上床休息吧，明天还要早些起来。”

床榻上铺的是竹席，在这样的天气里，睡上去最是凉。床榻的上，吊着一白的丝纱，以遮蚊虫之用。

“嗯，在我里，她比大嫂还要漂亮，那天在街上见她的第一，我的心，就随着她去了，”想起上次的匆匆一瞥，柳二条至今还是不能忘怀，只是可惜，后来的数次登门，他都无缘再与她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