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伯温疑问:“您这样
,难
是说今后还要更困难吗?”
但依丽娅恍若未闻,仍然沉浸在刻骨铭心的悲痛之中。
“请节哀吧,鄂德先生已经故去,但我们的路还要继续。此地不能久留,我们走吧。”
战士们脱帽致敬,肃立默哀。秋风漫卷黄叶,山林呜咽哀鸣,既像是在为战死的英灵哀悼,又像是伤一个老大帝国的沉沦。东洛玛帝国的广袤土地上,异族的铁蹄惊破了贵族们的
梦,带血的屠刀指向了苦难的民众,狼烟席卷了帝国的东半
。而霍青和难民们,只不过是这场大灾难中微不足
的一粒火星,仿佛随时就会被狂风
灭,谁又能指望这粒火星会燃起燎原大火呢。
霍青:“不错。拜克城我们不能去了,以匈人的度,我们在去那儿的路上肯定会被他们追上。况且拜克城已经将守军派
增援彼菲克堡和德门斯堡,现在这两支援军必然已经溃灭,拜克城很难守得住了。我们只能
叶雷温山,向科科勒前
。这一路估计得走上十天。但愿匈人攻
叶尔尼之后就会满足,不然的话,我们就算到了科科勒后还得继续逃难,困难的日
还会更久,必须从现在起就
打细算。奥伯温,你要安排好难民的
粮,让现有的粮
尽量能支持十二到十五天,我们必须留有余地。”
霍青再三劝,没有效果。无奈之下,他拦腰抱起依丽娅,一声唿哨,青骓小步上前,前蹄跪下。霍青把依丽娅轻轻放在
背上,牵着
步行。这时跑散的难民已经被斯伯特他们找回,他们面对着地上被
兵屠杀的同胞,
中充满无言的悲愤。为什么帝国人民的保护者,竟然举起屠刀杀向供养他们的人民?神的教诲、骑士的誓言都到哪儿去了?他们心中没有答案。难民中的神父们用低沉的声音**诵祷词,指挥他们将遗
葬
土中。
霍青跪下,撮土为炉,草为香,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
中祝祷:“与君相逢,其时短暂;受教良多,情意
长;哀君不幸,
世遭难;哀我虽生,国弃家亡;人生何
,多艰多险;苟且偷生,非我所愿;唯心存
义,不敢有负所托。呜呼哀哉,伏维尚飨。”
奥伯温心中默算一下,回答:“能
持七八天吧。”
霍青徒劳地压着老鄂德的伤
,血渐渐不再
,但老鄂德已经永远也起不来了。想起老鄂德帮助自己的
滴滴,霍青再也止不住,泪珠一颗颗落下来。
霍青叹了一气,
:“你和带领难民的各队队长们分
去收集在难民们手中的粮
,今后粮
要统一分
使用,不得私藏。”
难民们伫立在山坡上,无言地望着霍青,等待他的安排。
手握在一起的两个人,再无牵挂,轻松的觉弥漫全
,
中的神采渐渐散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霍青才从悲痛中缓过来,看见依丽娅仍在哭泣,他伸手扶住依丽娅。
奥伯温、艾克德等行走各地的商人,熟悉帝国腹地的地理,在地上拼凑了一份详细地图。奥伯温向霍青介绍
:“西南方向两百哩,是拜克城。而正南和东南向,是沃克索山脉的分支叶雷温山脉的起
,山势崎岖难行。叶尔尼行省以南,是科科勒行省,那里完全是平原,是帝国两大粮仓之一。在那里,我们或许可以得到官员们的救助接济。再往南,就是东中央特别区和俄德菲尔行省,帝国都大君堡就坐落在东中央特别区的西
海岸。”
奥伯温等人心情沉重地去安排。虽已夜,但难民们不敢在此停留。他们
起火把,排成长龙,迤俪向
山中行去。
霍青问:“奥伯温,我们的粮
还可以支持多少时间?”
霍青没有向前,牵着青骓来到老鄂德的坟前,向他作最后告别。战士们怀着沉痛的心情跟随在他后。
“鄂德伯伯,鄂德伯伯…”依丽娅焦急地呼唤着,但老鄂德不再应声,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周围的人潸然泪下,**诵起救赎的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