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就看到了王丽。

听了这话，黎杰心里有些恼怒，但他不想发作来，来这之

沉默，还是沉默。

肩上的王丽全一颤，随即又平静下来，然后喃喃地说：“你终于开了。”她的依然没有动，睛还是那么闭着。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思维已经短路，大脑已经没有了思考的功能。他的心里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又好像一句话也说不来。

但是与以往不同的是，黎杰发现她俏丽绝的脸显得那么惨白、那么憔悴，没有了往昔那白里透红，神采飞扬的光彩。

走到荷塘东北角的一张椅旁，王丽停了下来，黎杰也跟着停下。这张椅是他们第一次约会坐的地方，平时他们来这里也经常喜坐这张椅，可是今天，这张椅上已经坐了一对情侣。

王丽停了一会，轻声说：“当然伟大，可惜海鸟能到的，很多人都不到。”又停了一下，然后就是一声叹息：“象我，就不到了。”黎杰没有注意到，她在说这话的同时，几颗晶莹的泪从她的角来，无声无息地滴在他的棉衣上。

黎杰走到她后约10米远的地方，就站住了。也许是觉到了后的动静，王丽一转就见到了黎杰。

她站在荷塘的一角，上穿着一件白的风衣，下面着一件米黄的短裙，脚上穿着那双紫的靴，淡红的长发随意的飘散着，给人一凌波仙的觉。

。今天她为什么要开车来？难是为了在他面前显示她富有？抑或是摆一香车女的态势、增加自己的引力，从而让自己重新回到她的边？如果真是这样，你王丽未免也太小看人了，黎杰这么想。

黎杰没有抗拒，他的心里逐渐静了下来，他在极力地理顺自己的思绪，慢慢地他觉到自己的语言功能又慢慢恢复了。

王丽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然后就走了过来，然后就象往常一样的用左手挽住他的右胳膊，然后就牵着他往前走。整个过程真实而自然，没有一丝的矫造作，在旁人看来，没有人能看这是一对即将分手的情侣。

“不知，我以前没有听你说过，你能告诉我吗？”王丽轻声说，她的形态和动作都没有变，她平时撒就是这副样，黎杰不禁心里一动。

“我最羡慕的是海鸟的情，它们经常是两从东到西，从南到北，动不动就几万里的迁移，一路上不知要经过多少的狂风狼，可是他们从来都是彼此照顾，不离不弃，你说这样的情伟不伟大？”黎杰说。

是忧郁，还是悔恨在她脸上留下了如此的沧桑的痕迹？难她这几天里心灵也受到了如此痛苦的煎熬吗？要是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黎杰不愿往想。

黎杰站在那里，也怔怔地看着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王丽挽着黎杰的胳膊坐了下来，黎杰也跟着坐下。王丽把偏过来，靠在黎杰的肩上，然后轻轻地闭上了睛，接下来就是沉默。

“再也没有可能了。”黎杰睛定定地盯着远发黄的银杏树叶，搞不清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对王丽说，可以听得来，他的这话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说来。

她静静地看了他一会，脸上突然浅浅的笑。

王丽显然还没有发觉黎杰已经到来，她就那么怔怔地站在那里，双定定地看着荷塘中片片焦枯的荷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已凋，也已谢，人复何如？

那对情侣看了看他们，理解地了，就起找其他地方坐去了。

“王丽，你知我最羡慕的情是什么样的吗？”黎杰若有所思地说。

“两位同学，打搅你们了，这张椅是我和我男朋友第一约会坐的地方，今天我们想重温一下旧梦，也许以后我们再也坐不着了，请问你们能把它让给我们吗？”王丽说。

黎杰就这么让王丽牵着往前走，不反抗也不说话，就像一只没有思维、也没有语言功能的动，跟着自己主人，漫无目的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