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而已，因为她除了能乖乖的任由爸爸抱着她走入礼堂，将她交给栾飞，再人由栾飞为她戴上婚戒，除了听着附近的亲友哽咽，她什么都不能做。

她的新婚之夜，和这五年来的每一夜都一样，栾飞轻柔的帮她脱掉礼服，帮她洗澡，帮她吹干长发，然后将她放上床，他会将她搂在怀中，在睡前还会讲一些时事。其实她和栾飞，早就像夫妻一样，这个婚礼，也只不过是昭告天下的仪式而已。栾飞不希望委屈她，她知道。

早上在一片吵闹中惊醒。侧身倒在绵软的床垫里，闻着空气中弥漫着的牛**，云绮习惯性的调动感官，想要寻找栾飞。

“栾飞…”手在床铺上落了个空，声音也沙哑的可怜。

可只有这一个动作，却让一旁正盯着电脑的栾飞猛然回头瞪大了眼睛盯着床铺。

“栾飞，我要喝水。”

白色带小碎花的被子翻开一角，云绮的小手抓住被子，有些迷茫的问：“栾飞？你出去了？”

栾飞蹭的一下站起来，身后的椅子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栾飞，怎么了？”

“怎么了飞儿？”

听到屋里的动静，周秀梅和李九美都赶紧推门进来，生怕是云绮有什么事栾飞自己找顾不过来。

栾飞没有理会妈妈，一步步挪向床边，颤抖着弯腰，看向那个沉睡了五年的人。那双大眼睛此时正迷茫的眨着，好像还处在半梦半醒间。

不敢惊动她，栾飞生怕这是一个梦，生怕惊动了她，她就又睡过去了，从床头柜上抓过杯子，哆哆嗦嗦的倒了杯水，单手将云绮扶起来：“云绮，水来了。”

“哦。”云绮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舒服的靠在他胸口，左手扶着杯子喝起来。半杯凉开水下肚，她觉得自己舒服了不少，也清醒了不少。这时候，她也同时感觉到不对劲。

她怎么能自己拿杯子？眨了眨眼，再眨眨眼，站在床边那两个嘴巴张的可以吞下鸵鸟蛋的女人怎么这么眼熟，这不是妈妈和李九美吗？她不是发病了五年了吗，怎么现在能看到她不是在做梦吧

云绮惊喜的瞪大双眼，手里的半杯水一抖之下，全都洒在了床单上，缓缓的抬起双手在自己眼前摇了摇，再使劲掐了自己一把，天啊，会疼。真的不是做梦她真的醒了

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云绮不可置信的又哭又笑，五年来，她每一个梦里，都在幻想自己已经醒过来，没想到，梦想的实现居然这么猝不及防。

身体被拥入那个熟悉的怀抱，云绮缓缓抬起头，看向这个一直不曾抛弃自己的人。

五官还是熟悉的俊朗，只不过经过五年的时间，栾飞英俊的脸上看的出多了些沧桑，也更有了成熟男人的味道，他再也不是曾经的小白脸、大学毕业生，而是一个男人了。可是他的头发…

“栾飞，你头发怎么了，头发怎么了”云绮猛然跪坐起来，双手摸着他的白发哽咽着说：“你怎么会这样的，你的头发…”

云绮醒了…云绮醒了

早就已经当机了的栾飞，同样不可置信的看着正慌张的摸着他的头发，哭的梨花带雨的云绮。她真的醒了

一把抱住她，栾飞使劲将她揉到自己怀里，好像这样才能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激动的看着两位同样不敢相信的母亲“妈，云绮醒了，云绮醒了”

周秀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扑上前去将云绮从栾飞怀里拉过来，上下打量着云绮，小心翼翼的问：“云绮，你，你能看得到妈妈吗？你…”“妈妈”云绮回过头，看着五年不见的妈妈，眼泪再一次流出来“我看得见，我醒过来了。

“云绮…呜呜…”李九美喜极而泣，激动的大叫：“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云绮醒了”李九美一边叫着一边冲向门外“亲家亲家，云绮醒了”

…

场面顿时变的混乱，爸妈都忙着打电话通知大家云绮醒来，栾飞则是慌慌张张的再次把她搂进怀里。

云绮闭上眼睛，用力回抱他。

“你的头发…”

“早就白了”

“可你没有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