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攸一低，默不作声，反正他已经给蔡京数落习惯了，现在对这番话已经毫无觉，当日他背老爹门下，与王黼走到一起，最后让蔡京去位，未尝不是有一些儿对老的叛逆成分在，小蔡相公，还是一个青涩中年男。(未完待续。)

蔡京哼了一声，举手着蔡攸：“你什么时侯才能城府更一些，更耐得住一些？老夫已经是风烛残年，这蔡家一门富贵，怎么能放心靠你就维系得住？”

“河东路诸官也是无用，太原府重镇自家都能起来！现在除了靠晋军屏障，还能靠谁？既然要晋军死力，那就不能动杨凌以军心了…”

更不必说还要再让他更一步，声势更涨了，蔡京又轻轻摇摇，轻声：“圣人总是要下决断的，此刻除了将杨凌推来，还能用谁？谁也不愿意轻易去这个火坑，王黼看是难于安于河东安抚位上了，可是谁又愿意去接他位置，与晋军这等骄兵悍将相？稍有不对，就是王黼下场…”

蔡攸终于有些不耐烦了，今日的将自己召来，就是谈论杨凌的事情么？要知我小蔡相公的事情也不小！既然如此，不如去休，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门路可想，此事必然朝局有人上有人下，难我小蔡相公就捞不到一个位置？

“此人当真命，这样还能得了彩！”蔡京，对蔡攸回答还算满意：“除了这个，还有一个财计事，既然用兵，就是钱如，现在朝中其他地方是腾挪不来了，兵财两事都是问题，兵事上要借重与他，财事上还要让他宽限，这河东事得利最大的，自然就是他。”

他勉一礼行下去，竭力维持着恭谨的态度“父亲，今日所教，孩儿受益非浅，都门局面，看得更清楚明白了，孩儿近日定然谨言慎行，少牵扯前局当中，父亲也是倦了，早些休息罢，孩儿改日再来省事父亲…”

蔡攸咂咂嘴，心里面嫉妒和恼恨混成一团，嫉妒自不必说，杨凌一下又风生起，自家还在苦苦谋起复，境遇差别太大，心里难受了好一阵，蔡攸才勉故作疏阔：“既如此，也罢了，看杨凌能不能收拾这河东局罢…”

蔡京摇摇：“是不是再度借重杨凌，圣人也还在两可之间，现下还犹疑难决。”

蔡攸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为什么？”问完之后，蔡攸才骂自家太蠢，赵佶为什么犹疑，还不就是以前的那些原因？杨凌这等，对晋军的影响力，现在掌握的权力财力兵力，无一不是招忌的因素，赵佶毕竟还是大宋的皇帝，用的还是大宋的统治法度，如何能让杨凌这等人一直屹立不倒，始终居于这等要地位？

仔细想想，知老爹这是在考校自己，他也隐隐约约觉得，赋闲日不会太久了，所以回答得就加倍的小心翼翼“想来想去，也就是那杨凌了吧？原来晋军不稳消息传来，最遭忌的就是他，可是闹到如此地步，却不得不借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