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消息的人恭恭谨谨的：“他们都用的汴粱城中火家厨娘，已经安了人去，席间有什么动静，很快就能回报，属下以为，既然用了外人，席间也不会有什么了不得密议。”

李若来，还不住打量他的背影，动问：“此人是谁？”

那属下回禀仍然不温不火的：“小杨将主就是前几日宴请过几位将领一次，几人也未曾在杨府府逗留太久，早早就归营了。杨凌不是汴梁土著，所用从人，全从燕云之地带来。属下怎么也安人手不去，席间他们说了什么，实在不得而知，还有耍乐之…”

李纲皱眉，知属下也是正论，小心翼翼是没有大错的，朝中敌对两党，平日里互相怎么瞪都是无妨。一旦一方对另一方下手，另一方定然很快就会反应，杨凌也还罢了，轻易惊动杨凌背后那个老公相就是不智了，虽然老公相不言不动，真到自己这里手的时候。谁知会是什么局面？

一拨拨来回报消息的人隔个把时辰就来一次，这次甚而粱师成暗中调了皇城司的人手给李纲使用。西府的职方司在宣和年间是早就废了，不然李纲手中得用的人应该还要更多一些。

其实也是蔡京实在让朝中太过于忌惮，才这般看了杨凌，怎么也不敢相信，蔡京会完全不杨凌。要知蔡京复相，得杨凌实际影响不少，而且整练禁军这般重权。蔡京难会轻轻放过？

此人算是李纲得用帮手之一了，脑有，还能自己分析一番情报，李纲瞪听完。皱眉：“让你们联络晋军中军将，从他们那里搜集一杨凌怨望之言，又行得如何了？”

李纲一下断言，这名属下屏息就不多说话了，看李纲没有多问什么。躬一礼就退去了。

他一旦力，真不知是怎样的雷霆万钧！

这个属下正准备详加解释，李纲却不耐烦的摆摆手：“醇酒妇人之策耳，以为这就能免祸？至为可笑！”

正门的时候，就见李若来。不慌不忙的行礼下去，转再恭谨退开。

李纲一笑：“原来职方司中一名司员，恶了同僚不能存，后来又犯大过。差论。老夫看他警醒，就留在边勾当一些机宜文字，此人是极细密的，且使不如使过，还算是得用。”李若哦了一声：“原来是他！整理上来的札各理明晰。更谨慎细密，方方面面零碎消息在他手里都是井然有序。不乏长才也，枢府何不保大用？”

李纲仍然淡淡一笑：“过甚也，不能大用，此人李兄也少提起，就当没这么个人好？”一听李纲说得语焉不详，李若也就再不敢多言什么了。他何等机警的人，一下就明白其间恐怕系不浅，李纲却还留着这个人，也不知为的是什么，不过这就不是他能打听的了。

“回禀枢密，今日晋军中岳飞皋，宴请三衙军将曹兴，潘飞等人，午时开宴，这些军将都已经去了，据说宴后还有乐。”李纲安坐于位，静静听完，皱眉：“说些什么？”

那属下摇摇：“此事不敢太过于打草惊蛇，让这些军将回报于杨凌那里，也是麻烦事情，这些日一直在联络晋军中军将，然则军中那岳飞将主约束甚严，联络的人也并不多。席间探听风，这些军将多是为杨凌此番不得大用惋惜，对他甚是钦服忠心。不和这些军将多加往来，托以腹心，还不到轻易试探的时候…”

所以赶在这位老公相手之前，早早将杨凌远窜，早早底定大局，早早让官家决断，就是最为合理的选择了。

当下

不如稳一些慢一些罢…饶是知厉害，李纲也觉得焦躁，忍不住语气就重了一些：“那杨凌那里呢？有什么继续手晋军中动向？在燕云，河东之地他有名义，现在可没这个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