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两个女儿的时间也不少，对她们的娘却见得极少，想起当年他也曾整日都着这个女人，一旦撤手，在这个年纪，火之后的冰冷寝殿，这些日她是怎么熬下来的？

…

懿肃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睡意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杨凌此人她如何能不知？她的外家投不过几贯，就占了足足一成的份，官家女那么多，和王皇后生的长当今太殿下不论，最喜的女就三人，一个是三赵楷。另外两个就是她的女儿。因为这两个女儿，懿肃在禁中地位可以想见，今夜她外家心腹，代表从杨凌手中得利的整个利益团，正在禁中和梁师成讨价还价，为的就是这杨凌之事。

，跟正常夫妻居家过日也差不到哪里去。宋时本来就是皇帝烟火气最足的一个时代，虽然这当媳妇儿的见着老公的日实在是屈指可数，懿肃久旷，又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两人就寝，未免有番需索。赵佶保养得当，相当壮健，虽然边女人从大可以排到n，应付得也算游刃有余。

龙凤合一番，懿肃浑酥，腻着赵佶没多久就沉沉睡去，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时候，睁一看，寝内仍然红烛烧，几个女仍然在纱帐外侍立在自己位置，垂默不作声等着官家和贵妃的吩咐，边赵佶一双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帐，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佶神一动，转看看懿肃保养得致万分的脸。在这一瞬，心下竟然略微有愧疚，这个女人当初的时候很得，可惜的是只生了两个女儿。岁数大了之后，自己关顾得就少，可她仍将茂德和柔福教养得很好。茂德害羞腼腆文静，柔福天真烂漫活泼。天家儿女其实是最容易有怪癖和扭曲格的，茂德柔福却没有这些病，也是他最疼的两个女儿。

“杨凌是得蔡京支撑才得最后成就大功，朝中现在动辄结党，杨凌一旦立足，怎么会不为蔡京所用？太师权重，复相本来就有些勉。不能再重其权了，将杨凌尽早放汴梁，也是保全…只是薄待功臣这个名声不好听罢了，梁师成也替联担了这个骂名…若不是如此，梁师成这般隔绝内外，朕岂能视而不见？’’

看着官家又在说梁师成好话，懿肃已经打定了主意，官家是念旧之人，梁隐相信未衰，何必和他打这个擂台？杨凌去后，就算勒错了别家，梁隐相也未必敢少自家这一份，一切就装傻也罢。

懿肃才醒，声音犹自腻，蛇一般缠上去，低声问：“好官家，怎么还不睡？”

“梁师成有大功，调和内外，羽翼天家，节制大臣，都得用得狠。朕修真养，大有益。也少不得他提富观的功劳。”

禁中之人地位如何，完全依附于官家的好恶，一切都从顺官家之意这个原则发，适才无意间听官家一句话。仿佛有保全杨凌之意。

心下既然有了愧疚，心里在想的事情，自然而然就来了：“实在不觉得倦，只是思量，梁师成怎么就容不下一个杨凌呢？”

枕边人一瞬间转了不知心思，赵佶却还在那里苦恼的自语：“可这杨凌也是难得有才之人…练兵打仗不用说了，又是一个秋武襄，平白之人，也和秋武襄差相仿佛。财计之事，看来也颇有一手，要不然怎么整治一个日斗金的产业。”

“可保全了他，又伤了梁师成的一番诚心，他也是为了朝局…”说到这里，赵佶才想起来，杨凌经营起这个财计，自己枕边人外家也是侧其间，自己唠唠叨叨

懿肃心里飞快转动，一时则声不得，而赵佶本就不是一个心思多沉的人。一旦话不经意间，忍不住就继续说下去。将心萦绕盘旋的事情都说来了。

如果这般，还要不要和梁师成谈下去了？或者脆就站到杨凌这边去？要知梁师成一年给她的孝敬，不过就几万贯，而杨凌带给她和她外家的，却是一年几十万贯！一旦这生意易主，天知会有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