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脚转回过来,怎么看着家伙都有点青涩稚嫩,而且有些桀骜不听招呼,是军中那种会经常生出点事端让上官头疼的新兵蛋子的模样。
可是这新兵蛋子却如何恁般生猛?只怕不在军中闻名的岳鹏举之下不,其锋锐无前之处,说句身为神策军老卒很不愿意承认的话,只怕还超过了岳鹏举!
那些大声求饶的俘虏闹得烟尘斗乱,雪粉乱飞,十几名神策军士卒已经拔出兵刃逼上,大声请示:“统制,怎么处?”
那统制官看也不看灰溜溜转回来的杨再兴,摆手道:“这帮废物,取他们性命倒是脏了俺们手,赶他们走,要是命大能挣扎回女真鞑子处,让他们告诉女真鞑子,杀得银可术片甲不留的汉家军马来了!想怎么弄,俺们都只情奉陪到底!”呼喝声中,数十名神策军战士翻身上了缴获来的坐骑,除了兵刃甲胄和一点干粮,其他女真鞑子的财物缴获,不论什么金珠宝贝都一应丢在雪地里面,弃若敝履。
这些矫健儿郎,不做一声就打马向南疾驰而去,只丢下一地的血污和光溜溜的女真鞑子尸首,还有几十名茫然不知措的俘虏,卢俊义紧跟在那统制官旁边,打马疾奔,就见杨再兴策马在前,兴头头的又当了先锋,那顶赤红狐尾的貂帽已经歪戴在了头上,狐尾如火飘动之间,他猛的就怪叫一声,震得两边雪粉簌簌而落。
这位历史上两宋之交壮烈战死,雄烈之处光照汗青的汉家无敌猛将,这个时候正英姿勃发。也还是一个难免青涩莽撞的勇将,那满面风霜之色的统制官却没了一向对杨再兴的严厉,目光甚而是有些温柔的看着这年轻人的背影。
满腹心思的卢俊义也忍不住一笑:“好苗子。”
统制官低低的又骂了一声,忍不住又笑了:“还得磨练,哥哥你有所不知,这贼厮鸟惹出的麻烦千奇百怪,你想也想不到,每看到他,俺的脑袋有旁人两个大!”
卢俊义又是一笑,很是感慨的道:“只有在晋王麾下,才有这些好儿郎的用武之地,不然怎么岳无敌之后,又有这家伙,一**不断的冒出来?”
那统制官大笑:“哥哥说的是!就凭这句话,等打完这场仗,酒俺是请定了,哥哥到时候可不许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