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和下们一时无语，大帐内陷了沉默。

李弘的队在山渡南岸驻扎下来，队休整。

“我们在这里和鲜卑人厮杀，血死人。你们在渔城里休息，好吃好喝。现在居庸形势张，你们不去，倒让我们去，这是什么狗理？”燕无畏忿忿不平地说。

如果没有自己，这些人也许就不会死在这里。

鲜卑人在遭受了汉军铁骑最初的猛烈冲击之后，损失惨重，士兵们已经肝胆俱裂，士气全无，一个个无心恋战，只想着尽快逃离这个血模糊的战场。随着主将的先后死去，没有主将指挥的鲜卑军队象一盘散沙一样，士兵们在经过一阵毫无希望地短暂抵抗之后，立即就被凶狠的汉军包围了。汉军士兵利用人数上的绝对优势，对鲜卑人展开分割围歼。

“卫大人，这话是从何说起。如今胡人侵，幽州形势危急，大家都是为了大汉国的安危而尽心尽力。这个时候怎么可以为了一己之私利而置国家利益于不顾。卫大人误会了刘大人的意思。”

“你们是不是看我们过去都是贼，故意找借灭了我们？”已经提升为假军候的木桩突然嚷。

夜幕逐渐拉开，黎明悄悄来临。

“我军连番大战，队的损耗非常大，士兵们也疲惫不堪，急需休整。此时去居庸，是不是太仓促？”里宋看到李弘望着案几上的地图半天都不言语，知他非常为难，赶忙对鲜于辅说。

“诸位看看现在的渔，能够去支援居庸城的，除了你们，还有谁？渔城里田楷大人的队加上刘大人从涿郡带过来的援军，只剩下一千多人，还有阎柔大人的几百人。这么多人就是守渔都不够，不要说去支援别人了。”

“但我们和窦大人，章大人的队加在一起，能够继续持战斗的也只剩下两千人不到，而且队的补给也已经全用完，缴获的许多战现在都

战场上本方士兵的遗骸已经被掩埋，缴获的一分容易携带的战利品集中捆绑在鲜卑人的战上。队在撤退的号角声声中匆匆上路，赶往山渡。

“大人命令你们立即赶往上谷郡的居庸。”

他不由地痛恨自己起来。

鲜于辅无可奈何地摇摇，苦笑一下：“诸位都是大汉国的军人，都是为了保家卫国而血牺牲。这个时候谁还会去计较你们的？现在最缺的就是士兵。刘大人对你们能够在大汉国遇上危机的时候主动从军抗击蛮胡一事非常钦佩和赞赏。你们千万不要误会。”

鹿亭的伏击战，汉军损失了将近四百人，军候赵汶阵亡。鲜卑人全军覆没，一千三四百人战死，只有一小分士兵逃了附近的山林，慕容绩和慕容侵全被杀。

战场上，厮杀声逐渐稀疏下去。

“是不是看我们家大人年纪小，差，资历又浅，故意欺负我们？”胡冷冷地望着鲜于辅，用挑衅的气不，不地说。

李弘带着上百名骑兵战士，番冲击敌人结成的桶形阵势。双方集中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舍命相搏，血横飞。

熊霸撤离长青围的第三天，鲜于辅带着刘虞的指令赶到了李弘的军中。

“鲜于大人，我们在陂石山和鹿亭两战中死伤上千人，队元气大伤。现在就让我们匆匆忙忙赶到居庸，是不是有人所难。”军候伍召不满地说。

李弘跪在地上，望着赵汶那张没有血的面庞，心里一阵揪心地痛，痛得让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泪。他突然失声痛哭起来。

大刀奔向自己。他连叫声都没有来得及发，一颗颅就离开了脖，带着一蓬鲜血飞到了半空。

他不知自己为什么要打这一战，打这一战的目的又是什么？鲜卑人已经开始撤离，自己也完成了任务，为什么还要打这一战？没有这一战，象兄弟一样天天生活在一起的赵汶，还有许许多多熟悉的士兵，怎么会死在这里，死在这个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