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郑信来找李弘，老拐知他们有重要的事情要谈，随即告辞离去。

老拐，李弘和郑信去年都在里宋的斥候屯里，里宋受伤离开后就是程解带着他们。一年左右的时间内，经过战火的肆，如今已经是人非。里宋，程解在战斗中先后死去，斥候屯里的战友现在活下来的也只有十几个。李弘运气最好，一路迁升不止，现在卢龙的老兵里，他的官最大，是行厉锋校尉了。而当年斥候队里的战友，比老拐还迟一段时间到卢龙的郑信，现在是军候，更小一的小懒也是假军候了。如果说老拐看到这一切，心里没有想法，那是假话。仅仅因为缺了一只胳膊，升职的事再也和他没有关系，他心里很遗憾，也到很悲凉。

“许多人都是什长，百人队队长，所以…”老拐没有说下去。这些人都是战斗打响后冲在第一线的基层军官，死亡的机会当然大大增加。

李弘看他上了，拍拍他的大说：“你现在用左手好象比用右手还灵活一些。”

“不多了，这几次战斗都有伤亡。还有一百一十七人。”老拐也注意到李弘很关注老兵，所以每次战后都很细心地打听关于老兵阵亡的事情，如果碰到李弘问起来，也好有个答复。

李弘接着看见了老拐。他一边迎上去，一边大叫起来：“老拐，老拐…”

田重指挥弃沉和三百名义从士兵帮忙收拾资，准备立即开。

李弘目送他消失在远，长长地叹了一气，转问郑信：

“快一年了，习惯了都一样。”老拐朗地一笑，打而去。

老拐三十多岁，是徐无山的猎。李弘不知他的名字，只知他叫老拐，当年在斥候屯里，他的武功不错，有小名气。卢龙保卫战中被砍去了一条胳膊。照要求他不能继续从军，但他的亲人都在战祸中死去，无家可归。这样的人当时也有不少，伤残了，却又无家可归。李弘于是把尚能事的人都放到了后卫屯，实在不能事甚至不能自理的，李弘也没有办法，只能多给一返乡的费用，任其自生自灭了。虽然心里很不忍，但他的确没有能力解决这事。为此，他心里一直都很不安。

李弘很为他可惜，如果不是因为少了一只手，现在他也是屯长了。本来李弘想提他后卫屯的百人队队长，但因为老拐不识字，在后卫屯里如果不识字许多事都理不了，所以只好放弃，到如今还是一个士兵。李弘觉得很对不住他。现在卢龙的老兵只要是好好的，基本上都是什长，百人队队长以上的低级军官了。

郑信亲的和他打招呼。碰到老拐，旧日的战友都很同情他。一场战斗下来，改变了太多太多。有的人死了，有的人升官了，有的人背着行回家了，有的人缺胳膊断成了废。老拐是不幸的，不幸的是他缺了胳膊，将来如何生存下去成了一片黑暗；老拐又是幸运的，幸运的是碰到李弘，决的把他和一批遭遇相差无几的战友留在了边，不至于落街乞讨为生。所以老拐特别看得开。他总是把自己和死去的战友比，活着，其实就是最大的幸福。至于当不当官，其实并不重要。只要活的开心就好。

“一百六十多人随我从卢龙来，不到半年，战死了好几十人？”李弘吃惊地问。

郑信飞而来。

我让弃沉带三百人一路上给你帮忙，好不好？”

“有黄巾军的消息？”

“我们那一批老兵还剩下多少？”李弘每次看到老拐，都要问这句话。

老拐中等材，壮结实，长脸须，眉下有一双非常明的睛。他剩下一只左手，虽然武功不行，但一些普通的力气活不成问题。看到李弘喊他，老拐慌忙从上下来，要给李弘行礼，给李弘一把拦住了。

李弘扶着他半边肩膀，笑着说：“行什么礼，都老朋友了。最近好不好？”

“是的。斥候回报说，孙亲用运输武的大车在定兴渡摆了一个很大的防守车阵，非常不利于骑兵展开攻击。现在他的后续车队正在渡河。同一时间，他连续派人到迺国，到涿城黄巾大营，不

李弘的情绪有些低落，他和老拐走到一边说着闲话。

田重立即眉开笑了。

老拐激地望着他，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