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张角神平静地说：“燕怎么说都是我一手带大的，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儿，但我没有嗣，他和我亲生的儿又有什么区别？回去后，我把黄巾军大首领的位给他。”

左彦大胆地直视着张角，语气诚恳地说：“品朴，事实上我们的确没有把握。假如李弘和你一样，要不惜一切代价消灭对方，他那里还在乎自己的损失。”

第三天，李弘带着鲜于银，玉石启程，消失在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上。

左彦面顿时变得非常难看。

“褚帅派人送来消息，他让张帅带着一千人守城，大队已经随他急速南下了。”

张角冷冷地望了他一，正要说话，孙亲急匆匆地跑了大帐。

孙亲走到地图前，指着故安城说：“方飚从迺国撤后，我们放弃了迺国，没有驻兵。豹从迺国悄悄渡河赶到故安的可能的确很大。他故意不打自己的旗号，反而打阎柔的旗号，说明他想故布迷阵，希望我们举棋不定，为他抢占范赢取时间。”

“大帅，褚帅太年轻，恐怕难以服众啦。而且，他姓褚，不是姓张，虽然是你的义，但不是你的亲儿，你的下能服吗？即使你的下愿意跟随他，黄巾军其他首领呢？杨凤，白绕，五鹿，哪一个不是冲着你的威名聚到这杆大旗下面的。”左彦激动地说：“现在北

“豹可能让阎柔在对岸引我们的注意力，主力经迺国渡河到故安，然后直扑范，堵住我们，这完全有可能的。”左彦立即反驳。

“大帅…”左彦吃惊地喊“你…”“俊义，北征军全军覆没，我回去后，还能继续统帅黄巾军吗？如其让别人推下去，不如我自己主动下来。把这个位给燕，我也放心。”张角下了决心之后，好象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他很随意地说。

“命令方飚立即率赶回范，我们继续留在这里。明天最后一批辎重过河之后，我们直接赶到易河。”

左彦和孙亲顿时目瞪呆。

“故安的队呢？”张角问。

张角苦笑一声：“他这是我回去啊。”

“大帅，我们赶快返回范吧。”左彦焦急地说：“范现在就是一座空城，一旦给阎柔占去，我们就被他堵在了。”

“孙帅，范如何？”左彦急忙问。

“怕什么，难李弘还会长了翅膀，飞到北新城堵住我们？”张角不屑地说“这么多粮草辎重，运回去可以解决黄巾军许多问题，决不能放弃。”

张角没有声，他其实也理解褚飞燕的无奈。但他实在是太恨李弘了。十几万人，除了攻城的三万多人以外，全被他的铁骑一一的蚕了，吞噬了。他恨啦。

左彦惊喜地问：“大帅，我们回中山国？”

角现在有五万人，完全可以对付我们，他不会急着离开定兴渡，粮草辎重他更舍不得丢了。你放心，我保证在这个月内夺回整个涿郡。”

张角面一沉，呆呆地望着地图，半天没有回声。

张角用力地一挥手，好象把心中所有的烦恼都丢了去。

“大帅，阎柔的队现在故安城。”

“大帅，这批粮草辎重没有了，我们还可以补充，但我们这三万多战士没有了，就无从补充了。”

“褚帅临走前，让他们撤回范了。”孙亲小声说。

“品朴，我们还是采取飞燕的意见，放弃辎重，尽快撤回范吧。”左彦看到张角没有发脾气，趁机提议。

“大帅，他是你一手带大的，说什么他都是你的人。”左彦安。

张角自嘲地笑了一下，失望地说：“他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好吃的小孩了。算了，不说他了。”

左彦倒是很理解。左校被打没了，大营被袭击了，张白骑全军覆没，这都是血淋淋的例。谁敢拍着脯说，我可以击败豹。要有就是张角。褚飞燕当然不相信他的话。

“俊义，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守不到半夜？”张角望着左彦，气冷峻地说。

“你急什么？”张角狠狠地瞪着左彦，指着地图说：“阎柔昨天还在对岸吆喝，今天跑到故安，他飞呀？”

他直躯，恨恨地说：“这个小现在手上有十万大军，翅膀长了，越来越不听话。如果在九里河，他不提前行动，现在哪里还有豹，我们何止于这么狼狈。”

“你这么有把握？”

“褚帅不来救你，反倒说明他有问题。如果在天黑之前，李弘率扑上来，以他们的战斗力，撕开车阵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那个时候我们在人数上已经不占优势了。大帅，你不要再忿忿不平了。没有发生的事，谁能说清楚。”

“我有信心。”李弘笑：“我还有一万人，可以横行北疆。”

张角这几天心情非常不好。虽然褚飞燕拜他了义父，但他们之间的关系黄巾军皆知，也没有什么值得兴的。他还是对褚飞燕耿耿于怀。一个带兵打仗的人，竟然犯这低级错误，他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