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皇甫嵩的儿，一个是汉郡的都尉，都是骁勇善战之辈，如此匆匆而逃，的确不正常。”边章笑“去年，他们和我们多次战，几时见过他们虚晃几枪之后，立即落荒而逃的。”

“有可能在长平关。“边章说：“长平关距离长安五十里，如果长期作战，他们在补给上非常有优势，而我们很被动。一旦他们断去我们的粮，我们就危险了。还有一个地方就是槐里。但张温如果把战场摆在槐里，必须要有足够多的人，保证能够迅速解决我们，否则等到六月惊雷的铁骑大军来了，他们就彻底完了。”

“如果从冀州的豹来了呢？”韩遂皱着眉，想了一下，缓缓说“张温不可能把战场摆在槐里。豹即使来了，也不过几万人，加上张温的全人，人数和我们也就是旗鼓相当，没有消灭我们的可能。”

造反，竟然绑架了边章和韩遂的全家，就连韩遂家八十多岁的老都给掳去了。一句话，反不反？反了，大家是兄弟，不反，大家是仇人。

边章反了。

韩遂笑起来“太尉大人着急了。老边，你看张温会把战场放在哪里？”

边章不愿意叛贼，所以他决拒绝。但韩遂说了一句话，让边章不得不反。

这些年来，因为西凉官吏恃凌弱，横征暴敛，搞得民愤极大，百姓怨声载，边军无心戍边，导致羌胡趁机侵，烧杀掳掠，生灵涂炭。韩遂文武双全，见无辜百姓遭受凌辱，大汉国土遭受践踏，乃愤而投笔，组织义军展开反击，连战连捷。韩遂随即名震西陲，其在西凉的威信无人可比。前几年，张奂仙逝，韩遂上京拜祭，大将军何听说韩遂来京，特地邀他相见，请教国事。韩遂献策说，要想重振朝纲，势必要诛杀宦官。何当然不能采纳，任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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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遂说：“我们不反大汉，不反皇帝，我们手里举的依旧是大汉的旗帜。我们反的是西凉的贪官，反的是皇帝边的佞。只有反了，西凉人才有之日，百姓才能看到过上好日的希望。”

笛声缓缓而止。

韩遂四十多岁，素衣布袍，长相俊逸，材矫健，一副温文尔雅样。

韩遂也是凉州金城人，郡府小吏人家，自小才华横溢，倜傥不羁。后来他拜在西凉名将张奂张然民门下，随侍左右多年。张奂为太常时，曾招韩遂京，助其修书。当时韩遂就以其绝世才华名动京师。韩遂对大汉吏治的**恶痛绝，从不应仕，只在金城潜心修学，授徒开课，因此他在西凉非常有名气。

“文约（韩遂的字），我们不武功？”边章回过来，轻轻问。

韩遂笑起来“当我们是白痴啊？老边，我们不武功城了，老计划，我们去，和北将军的队会合。如果跑得快，我们就能堵住董胖，杀了他。”

“除非我们先走他们的包围。”边章笑“一个一个吃，还是有可能的。”

他微微一笑，轻声说：“老边，我们一路歌猛，是不是跑得太快了。”他指着武功城，若有所思地继续说“皇甫鸿和徐荣前几天主动放弃陈仓，今天又逃离武功…”

韩遂就站在他边，拿着那支颜都已经发黑的横笛，悠然自得地着。

他回望着边章问：“老边，你觉得正常吗？”

边章摇摇，说：“我们的斥候很难接近槐里，没有什么准确消息。不过现在形势很明显，张温正在寻找机会和我们决战。你看，周慎，皇甫嵩，徐荣都已经退向小槐里，而董卓也已经放弃杜，正在向方向飞速后撤。张温的三支队都向槐里城集中，其意图不言而喻。”

韩遂轻轻抚着手上的横笛，淡淡地笑：“周慎和我们稍稍接之后，立即放弃雍丘，郿国两城，不战而退。现在皇甫鸿和徐荣也是这样，可见他们是想诈败诱敌。”他抬望着边章，迟疑着，小声问：“他们在哪里包围我们？他们有二三十万队吗？”

凄凉的笛声将边章的思绪拉回到现实。那是韩遂在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