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肃，小心翼翼地说：“将军说得非常在理。我们已经打了一战，要歇息几天。然后我们兵发郿国城，看看太尉大人可有帮忙的地方。”

韩遂悲伤地看着他，不知怎么安他好。边章支撑不住，沉沉睡去。韩遂呆坐了一会儿，悄悄走了帐篷。

听完李肃地叙说，董卓半晌没有言语。李肃不敢声。说实话，这事他没有照董卓的意思办成，他有怕董卓一发脾气，要打自己几十板。

韩遂哀叹一声，用几乎绝望的语气说：“老边，如果不打，我们一路急撤，士气会越来越低落，汉本守不住。汉守不住，西凉门大开，张温的十几万军队就会一拥而。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恐怕很难找到机会重击张温了。张温占据汉之后，立刻就会依靠周慎的北军和李弘的冀州军四征伐，夺回失地。而我们实力不济，只能放弃先前占据的西凉各郡，退守金城，勉稳住阵脚，暂时偏守一隅了。”

“听杨秋，成宜几个人说，你打算在岐山和张温打一战？”

董卓站起来，拍拍李肃的肩膀，赞：“少慎（李肃的字），还好你机灵，上跑去见太尉了。虽然我们没有达到目的，但至少我们知李中郎不愿意得罪我们，没有在太尉面前揭我们的短。也就是说，李中郎这个人还是可以拉拢，可以利用的。”

没有人知。

半夜里，边章在一阵凄凉忧伤的笛音中缓缓醒来。

董卓笑了起来，讥讽：“老边已经跑回凉州，太尉大人不需要帮忙了。”

边章闭上睛，慢慢说：“现在队人心惶惶，士气低落，这个时候和张温在岐山，凤翔一带决战，是不是正中敌人之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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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遂望着奄奄一息，昏睡不醒的边章，心痛如绞。

李肃生怕自己说错话，没有表示意见。

韩遂苦涩地一笑，忧心忡忡地说：“老边，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一个人如何支撑下去？”

中午，李肃赶到了落凤岭。

“奔袭杜？”董卓背着双手，在草地上来回走了几步，然后站在李肃面前说：“太尉让我们奔袭杜？太尉糊涂了吗？我们袭击叛军大营之后，死伤惨重，哪里还有兵力奔袭杜？腾来迟了，李中郎至今不知踪迹，应该让他们去奔袭杜，你说呢？”

边章的骑兵在黄昏的时候赶到岐山脚下，和主力队会合。

边章虽然痛苦不堪，但他的睛里却了欣喜之，他颤抖着嘴说：“文约，你知怎样了吗？”

“六月惊雷快到了。”韩遂，说“他的三万骑兵赶到之后，我们有十万大军，完全可以和敌人决战一场。现在张温的十几万队全追了上来，我们如果不打一下，不在岐山阻止他们一下，恐怕退回西凉之后，我们很难守住汉郡。”

第二天一早，太尉张温派人送来命令。取消奔袭杜的计划。董卓的队和腾的队立即开赴郿国城。

边章睁开睛，有气无力地说：“我们不过就是输了一阵，折了几千人，张温也不过就是增加了五万人，实力上双方还是相差无几的。文约，你似乎太执着了，太在意现在我们拥有的地方了。你要知，我们仓惶撤退，不是因为打不过他们，而是因为我们失败不起，损失不起，我们要想长期生存下去，就要有士兵，有队，有实力，所以我们才撤退。即使伯玉和我们会合了，面对十几万大军的正面阻击，我们久战无功之下，还是要撤退，张温还是要挥军追击，今天这个局面还是要现。”

“如果张温的冀州援军没有及时赶到，如果北伯玉没有延误会合时间，我们就不会这样狼狈，你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韩遂抓着边章的手，缓缓说。

边章痛苦地叹了气，小声说：“文约，不要怀疑伯玉，我们多少年的朋友，这一信任也没有吗？”

距离郿国城一百里左右，小槐里距离郿国城将近两百里。韩遂的队和周慎的北军几乎在相同的时间内营起寨。周慎的队还没有赶到武功城的时候，韩遂的队已经离开郿国城了。

“老边，我的确越来越小气了。”

边章看了他一，郑重说：“我们要想占据西凉，要想取得胜利，就必须占据兵力上的绝对优势。我们要想尽一切办法消灭敌人，以最小的代价取得兵力上的优势，而不是和敌人面对面的决战，毫无意义地消耗我们现有的力量。”

韩遂呆呆地望着昏暗的烛火，很长时间没有声。

边章面坦然之，平静地说：“死了好，死了好，一了百了，死了好。”

不久，驻守城的李儒派人送来消息。北伯玉撤退了。

韩遂回握住边章的手，凝神沉思。难自己想错了吗？

韩遂猛然惊悟，面羞惭。

韩遂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黑夜里，沐浴在淡淡的月光下，默默地着横笛，想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