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容。”张温笑“一定是南容给豹的。西凉士十几年来，为了揭发西凉的贪官污吏，前赴后继死了不少人。他们的勇气和正气令人钦佩。这次他们终于得逞了。这个傻乎乎的豹啊。”张温一个劲地摇着，脸上显一丝温和的笑意。

“但是，你想让皇上远离宦，信任外戚，信任党人，信任我们这些官僚士，是绝对不可能的。”

“大人，我看盖大人没有说实话。”桑羊轻轻走过来，小声说“盖大人在西凉以刚直忠烈闻名，他和西凉的贪官一向誓不两立，应该知这些证据的来源。”

“天十三岁的时候，中常侍侯览指使人诬告山郡东督邮张俭结党图危社稷，造成本朝的党锢之祸再起。熹平五年（176年），天二十岁，永昌太守曹鸾上书为党人鸣冤。曹鸾的上书本是好意，哪知皇上受阉所惑，不辨是非，反将曹鸾拘死狱中。既而下诏州郡，查党人的门生故吏，父兄弟，五属之内的亲友，凡在任为官者，全免官禁锢。这次宦给我们的打击最大，惩治也极度残酷。自此以后，士人忌，万齐喑。”

“元固，你说我们这次胜算大吗？”张温小声问。

张温面无表情，没有声。

“大人大概认为皇上对我很信任，是吗？”盖勋不待张温表示，自嘲地笑笑，说：“其实皇上以手诏与京外大臣保持联系的不是我一个，所以，这本不能代表皇上信任我。”

张温心一震，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盖勋也不再说话，陪着他缓步而行。

盖勋微微一笑，说：“我刚才说许多，就是想提醒你，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皇上已经知了党锢之祸的由是什么，后果是什么，所以他绝对不会再起党锢之念。”

“今年天已经三十岁了，他什么都知。过去的事，现在的事，将来的事，他都非常清楚。太尉大人一直居朝堂之上，难看不来？”

桑羊并没有对张温的话到惊讶，其实他心里也是这么这么估猜的，

张温疑惑地看了他一。

“我不知皇上是什么心思，但我想这与‘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关。他既然谁都不信任，只有四征询意见了，最后综合比较之后，挑选一个自己认为最合适的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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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叛，西凉叛，终于惊醒了天。”

，**国柄。太傅陈蕃、大将军窦武准备谋诛宦官，不料事被杀，连带窦太后都被禁冷。至此，宦官们开始有恃无恐，祸国殃民。”

“自从阉把持朝政以来，天形同虚设。阉一方面大肆搜刮民脂民膏，敢豪夺，一方面把持官吏选大权，滥用亲朋，颠倒是非，混淆黑白。民间有传说：‘举秀才，不知书；察孝廉，父别居；寒素清白浊如泥，第良将怯如。’可知在阉们的把持下选来的官吏都是何等的昏庸。他们朋党为，横征暴敛，倒行逆施，祸国殃民，得大汉国民生凋敝，饿殍（读piao）遍野，田野空，朝廷空，国库空，终至于民怨沸腾，官民反。”

“他谁都不信任。”盖勋笑“任何一方把持朝政，其结果都是一样的。所以，皇上现在谁都不相信。”

盖勋看着张温稍稍变的脸，笑：“皇上有皇上的难，有皇上的心思，我们臣的不好揣测。他虽然舍不得自己掏钱填补国库，但他的确是想平定西凉。因为西凉平定了，对他而言，就有更多的收，所以他那句让西凉人自己掏钱的话非常可信。因此，他现在既不会偏袒我们，也不会支持那帮阉，我们完全可以放开手脚，彻底解决一下我们和阉之间几十年的恩怨，也把西凉几十年的陈年旧帐清算清算。”

目送盖勋离去之后，张温没有走回书房，而是独自一人在院内漫无目的的来回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