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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节-第三十节(2/10)

董卓一筹莫展。他无法兑现对李玮的承诺,只好一拖再拖,希望能拖到十月。十月秋收之后,各州郡要上缴赋税,那时国库就有足够的钱粮了。

董卓一丝怒,继续说:“朝廷今天的难和车骑大将军有莫大的关系,他从先帝的万金堂和国库里直接调走了一百五十亿钱,如果这一百五十亿钱还在国库里,朝廷何至于现在步履维艰?这一百五十亿钱是为屯田而用,那么朝廷北迁灾民到边戍边屯田又有何不可?难车骑大将军还和朝廷议定了屯田人数?”

李玮说:“大人,风陵和茅津渡的屯田兵正在返回屯田区,函谷关的两万兵因为这个月的粮饷还没有给,所以…”

李玮显然没想到董卓会当面反悔,他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从六月到九月,冀青兖徐四州一直雨连绵,几个赋税大州今年的收成肯定不好。”董卓眉,忧心忡忡地说“七、八两个月,冀兖青三州黄河沿岸郡县多决堤,灾民有百万之众。去年的灾民还没有解决,今年又有灾民,而朝廷又无力赈灾,所以这三州分郡县极有可能在冬天再次爆发灾民叛。”

此事顿时轰动了朝野,天下为之震撼,士人们呼雀跃奔走相告。大汉的天空突然亮了起来,大汉振兴的希望霎时间遍传了万里江山。

雪陈蕃的诏书,匆忙返回阔别了二十一年的洛,到北邙山祭奠亲人。董卓闻讯后亲自赶到北邙山把陈逸接到了京城。董卓随即上奏天,提议让陈逸继承爵位,拜陈逸为太中大夫,归还他家的府邸。天准奏,并厚恤陈逸,赏赐重金。

袁滂说,从五月开始,国库里的钱就象一样往外淌。先是先帝归天后的大丧、下葬,董太后下葬,少帝登基大典,然后车骑大将军南下,一次就从万金堂和国库里拿走了一百五十亿钱。车骑大将军远征后,除了每月正常供应大军的粮饷外,朝廷还照车骑大将军的要求提前调拨了三个月的粮饷。八月,先是少帝大婚,然后大将军又数次调拨粮饷给太尉大人和其余七路京兵。这个月新天登基大典,皇修缮,北军整顿。

李玮没有说下去,但董卓知他要的不是这两万屯田兵的一个月粮饷,而是他在北军大营答应给远征大军的两个月粮饷和赈济北疆灾民的钱粮。董卓笑容渐敛,冷声说:“李大人,现在国库没钱是事实。我看,你还是先把大军撤回河东,十一月之后我再把这笔粮饷调拨给你。至于给远征大军的两个月粮饷和赈济北疆灾民的钱粮目前无法兑现,我看就算了吧。明年情况好转了,我再想办法尽力补偿你一。”

这段时间,李玮在京中活动频繁,跑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大司农府、少府、太学和洛粮仓、武库。他在这几个地方军械,还为车骑大将军府和北疆各郡征辟了大量的掾史。袁滂已经不止一次在朝议上抱怨,他现在最怕见到的就是李玮。大司农府不是北疆和远征大军的钱库,它是大汉国的国库,它要为大汉国方方面面的国事输送钱财和资。

袁滂痛苦地说:“太尉大人,现在万金堂已经空了,董太后藏在永乐的钱也用完了。国库早在大将军手上就已经所剩无几了。如果不是收缴了何太后、大将军等何氏宗族的财产,抄没了阉、许相、樊陵等一帮佞的家财,今天的国库连三十亿钱都拿不来。”

目前在大汉国有太傅、太尉、司徒、司空、大司和车骑大将军六位上卿。京中四府以太尉府权势最大,而在京城之外就是车骑大将军府权势倾天了。李玮年纪轻轻就是车骑大将军府的长史,而且这几年他随李弘历经大战,在大汉国早已声名显赫,京城里的王公贵族门阀世族包括三公大臣见到他都很客气。一是因为李玮的才智,二是因为他份特殊,他现在说话就相当于李弘在说话,他的决定就是李弘的决定。

太尉府。

李玮,后脑一凉,冷汗唰就来了。

董卓不满地说:“这是四府一台几十位大臣数次合议的定策,不是哪一个

李玮怒极而笑“几位大人治国有方,!”

董卓接着说:“京畿南北两军有十二万人,这十二万将士一月的军饷就是两亿钱,如果再加上这十二万人的吃饭衣和武更新,一个月至少要四亿钱。长安的皇甫将军有两万北军,他们也要钱。远征大军十几万将士的粮饷军械和上百万民夫的粮饷,他们更要钱。大司农府算了一下,国库这个月至少要拿十五亿钱才能维持这三支大军的需要,但你知国库还有多少钱吗?”董卓伸了三个指“现在国库里只有三十亿钱,也就是说,到了十月底,国库就空竭了,只能等着各地州郡急运送赋税京了。”

太尉董卓召见车骑大将军府长史李玮。

董卓看看李玮说:“太傅大人和我们已经联名上奏天,恳请天下旨,命令并州尽一切力量尽可能接受更多的灾民境,把这些灾民迅速北迁外,避免叛再度发生后愈演愈烈,以至于冀兖青徐四州的局势一发不可收拾。”

董卓早在大军整顿完毕,重建北军八营十万将士之后,就督请李玮带着两万河东兵退函谷关。他甚至派辅带着虎贲营赶到了函谷关。但李玮以洛政局不稳为借,拒绝退。董卓明白李玮的意思,当初李玮一路狂奔跑到北军大营信誓旦旦地答应帮助董卓是有条件的。李玮要董卓主政后立即给远征大军提前调拨两个月的粮饷军械,给北疆调拨二十亿钱赈灾钱粮。这小要求,董卓当然满应承了。但等他稳定洛后找到大司农袁滂一问,才知国库里的钱已经不多了。

董卓等李玮坐下之后,笑着问:“仲渊,十月要到了,河东屯田区的谷要收割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离京?”

太学诸生们齐聚皇外庆祝党人取得最后胜利,天、袁隗、董卓和大臣们接受诸生们的贺表,站在天边的董卓笑容满面,踌躇满志。

李玮摇摇,苦笑:“太尉大人,你想想,车骑大将军要不是在七月把这钱拿走了,北疆几百万灾民怎么戍边屯田?等着北疆大吧。北疆现在已经有四百多万人了,朝廷如果再把灾民往北疆驱赶,其后果是什么,太尉大人你难不清楚?这个主意是谁的?这是要远征大败,要北疆大,要坏我大汉社稷的亡国之策,这是谁的主意?”

车骑大将军李弘远征并曾上书朝廷,大军远征后,车骑大将军府的一切事务都有李玮全权负责。现在的车骑大将军府主掌北疆十五郡的军政,虽然赵岐和朱穆各自承担了屯田驻防等事务,但北疆主要事务比如大事定策、盐铁和赋税,远征大军的后勤全都由李玮负责。其职权之大,已经远远超过了其余五府的长史。前太尉日磾有次在太学碰到他,笑着夸他说,仲渊,你现在跺跺脚,洛也要抖三抖啊。将作大匠朱俊为此数次警告他不要年少轻狂惹下麻烦,尤其对他门带着许多铁骑侍卫招摇示众一事非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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