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抢。”孤鼎笑“不过要抢也是我抢。蔡先生的女儿是我从洛背来的，哪里得到你。”

“北疆情况不好吗？”徐荣问“洛那边怎么样？”

姜舞一个腾抱住赵云，哈哈大笑：“赵龙，蔡先生家还有没有女儿？如果没有，我要和你抢…”

赵云和张燕、田豫三人走在后边。赵云问，麴义、阎柔和颜良等诸位将士的伤势怎么样？田豫说，诸位大人都在金雪原大营治疗，张震、杨明、段炫三位大人伤势较重，估计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其余诸将都在痊愈中。由于伤兵太多，医匠和药材严重不足，鲜于大人已经从云中和晋两地急征调了。

车骑大将军李弘率军驻扎于朝天原。奋威将军鲜于辅、扬烈将军张燕、汉北郡太守田豫、车骑大将军府从事中郎余鹏、尹思奉命赶到朝天原大营议事。

十一月上，朝天原。

“豹大哥，你能让大漠数十年没有战火吗？”

鲜于辅叹：“大人太累，应该好好歇歇了。”

李弘一边招呼大家帐，一边说：“我找你们来，就是想问问，是不是可以让我歇一段时间？”

“麻烦，许多麻烦。”鲜于辅一边走着一边摇手“军队、民夫、胡人、粮草、晋、河东、幽州、冀州、洛，麻烦太多了。”

李弘“大燕山一别后，我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此生此世也就小雨一个人陪在我边了。”李弘亲昵地她的鼻，开心地笑“还好，皇帝陛下圣明，让我率军北上远征。我冲大漠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一次，我一定把你要回来。只要我击败大帅，你就是我的了，再也没有人可以把你夺走。”

“都给我…”李弘气“龙，你不要忘了，你要娶蔡先生之女，还得我去说媒，得罪了我…”

“嗬…嗬…”一帮年轻将领一边笑闹着一边追着赵云去了。

“洛最近很，仲渊到洛去了。现在主理临汾行辕事的是筱岚，她正在理河东的事。”

“我能。”李弘决地说“只要我活着，大漠就不会再起烽烟。”

“不是，不是。”李弘说“我们在洛抢的是筱岚，是仲渊的夫人。仲渊也是我兄弟，才华卓绝，大汉国的中砥。过大年的时候，北疆众将要齐聚车骑大将军府，那时你就能看到仲渊和筱岚了。”

风雪幽幽地叹了一气，抬望着远红彤彤的树林，不停地咳嗽着“我还能活到…那个时候吗？”

“小雪，你还记得我在画虹原把你救来之后，曾经对你说过一个长着一双哀怨大睛的女孩吗？”

“大人既然带着我们在洛抢亲，当然也会答应我们在晋抢亲了。”姜舞回对弧鼎和弃沉喊“兄弟们，帮不帮忙？”

“这么多年了，我们兄弟在一起风里来，雨里去，不是亲兄弟也是亲兄弟了。”李弘笑。

李弘皱眉：“目前我还不能回去，远征大捷的事暂时也不能急报朝廷，有些事我们必须要往后拖一拖，等朝廷把答应给我们的粮饷军械全送到了北疆，我们再报捷。如果没有这些钱粮，北疆的灾民和这百万无家可归的民夫今年冬天怎么过？我要靠这批钱粮救急啊。秋收怎么样？”

“你找死…”赵云一脚踹向姜舞，姜舞仰跌倒，顺着山坡了下去“看我打断你的，看你还抢不抢？”

“小雪，你知大帅为什么要在大帐内公开说这句话？为什么要公开待后事？”李弘看着湛蓝的天空，神悲凄“大帅是要告诉我，是要把他的心里话告诉我，他要我雄霸大漠，要我让你一辈都兴兴地活着。将来，我不在了，你也不在了，这大漠是谁的天下，那是后人的事，和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一代人可以雄霸大漠，但这一代人不可能让自己的千秋万代永远雄霸大漠，一代人可以打下万里疆域，但这一代人不可能让自己的孙后代永远拥有万里疆域。”

“我们带来了最好的医匠，最好的药材。”鲜于辅说“我已经派快骑到云中、晋两地征调更明的医匠了。夫人的病很严重吗？”

“收成不错。”鲜于辅

徐荣和赵云黯然。鲜于辅摇叹：“但愿夫人不要事，否则大人哪有心思理北疆事务，现在北疆…”

李弘很憔悴，满脸的胡须因为长时间没有修理显得非常凌，长长的发随意披散着。一双睛略显红，但神还是那么凌厉，看上去威猛而不羁。鲜于辅等人急忙上前见礼，李弘笑：“能再看到你们，就说明我还活着。活着好啊，想想那些战死疆场的兄弟，我算是很幸运了。”

建威将军徐荣、厉锋中郎将赵云相迎于辕门之外。大家互相问候了一番，徐荣焦急地问：“金雪原大营的几位老医匠可都到了？”

“哦，是那个小雨…”风雪惊喜地说“就是那个卢龙的小雨，你兄弟的小雨，让你来救我的小雨？”

“当然了，你，还有小雨，我们在一起要活很长很长时间，我们要一起找到我的亲人。”李弘笑“北疆不打仗了，我也可以卸下盔甲，自己的事了。”

李弘坐在草地上地抱着风雪。风雪温顺地依偎在他的怀里，望着山坡下打闹说笑的众将，轻轻说：“豹大哥，你的兄弟对你真好。”

姜舞大声问：“龙，后来呢？后来大人在睡梦里说了什么，比如…”

“你带着他们抢亲？”风雪问“就是你现在的夫人小雨吗？”

诸将同时望着赵云。庞德指着赵云叫：“龙，原来你看上了蔡先生的女儿，怪不得你在晋的时候…”

“仲渊那边可有什么好消息？”

李弘站在大帐外迎接众人。

赵云面红耳赤，用力挣开姜舞的手，笑骂：“风，你是不是抢亲抢上瘾了？”

风雪脸一黯，圈一红，泪顿时了下来“阿爸没有了，我两个阿爸都没有了，一个阿爸杀死了另外一个阿爸，剩下的一个阿爸又被你…”李弘苦笑，低温柔地亲吻着风雪脸上的泪珠，痛苦地说：“小雪，我没有杀死大帅，就象大帅没有杀死你风裂阿爸一样。鲜卑王被檀石槐的孙葬送了，大帅撒手归天，未尝不是一解脱。大帅临终前对你说，他唯一能为你的，就是让你一辈都兴兴地活着。可大帅临终前对鲜卑诸的安排却违背了他对你的承诺，他让鲜卑人大起来继续雄霸大漠。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之间还要打敌，这怎么可能会让你一辈都兴兴地活着？你不愿意兄弟相残，所以你了无生念。”

“小雨…”风雪小声念着。

我就是那次知夫人是一金发的，当时郑信郑大人说，大人的手下只有胡和燕无畏认识你，他是听燕元畏说的。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大人恐怕没有时间歇息。”田豫说“北疆的麻烦事越来越多，急需大人定策解决。大人最好还是尽快回到云中主掌北疆军政。”

鲜于银一把抓住转要跑的赵云“不要跑，给兄弟们说说…”

第一卷立横枪篇第十二章日蚀苍黄第二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