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下，中牟。

曹手脚冰凉，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愚蠢错误“袁绍要对我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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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骇然心惊“袁绍杀的？”

袁绍这个命令传到各大军之后，最着急的就是刘表和曹了，两人急忙赶到中牟劝谏。

袁绍大喜，焦急等待曹的消息。如果曹能把乌巢大营也烧掉，北疆军在官渡战场上就支撑不了几天了。

“那里面也许就有曹。”卫峻指着敌骑逃亡的方向大声叫“如果能杀了曹，叛军必定肝胆俱裂。”

曹日夜兼程回到官渡，营迎接他的程昱神情悲戚“远（许攸）死了。”

程昱“你和妙才（夏侯渊）成功烧毁了北疆军的粮草后，逢纪上带人包围了我们的大营，死了远。”

刘表明白了，袁绍本不想打了。他现在停下不打，目的就是给北疆军撤退的时间。只要北疆军撤官渡返回河北，他就能捡一个天大的便宜。盖世功勋，中原大地，转成了中之。怪不得他非要把天送到南，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们烧掉的只是北疆军屯积于官渡战场上的粮草，他们在黎、白、濮还屯有更多的粮草，一旦我们在官渡战场上得太，把他们得只有拼死一战，那李弘只能暂时放弃撤退，转而竭尽全力把粮草送到官渡，和我们继续拼消耗。战局展到如今这个地步，我们还有必要拼消耗吗？难景升兄愿意把自己的荆州弟葬送在官渡战场？

虎豹骑来去如飞，转便沿着来路呼啸而去。

你鄙视我，冷嘲讽了我一辈，你敬佩袁绍，跟着他了一辈，但最后结果是什么？你为了联军内的和睦，善意地背叛了他一次，却给自己惹来了杀生之祸。你聪明一世，自诩才智超人，但在忠诚这件事上却犯了一个幼稚的错误。我不是成心要害你，要杀你九族，我不过想报复你这么多年来对我的憎恶和嘲。我虽然不想把你留在边，但我也不想让你重新回到袁绍的边，所以我跑到袁绍那里说了几句，结果让我非常寒心。这么多年来，你忠诚袁绍，帮助袁绍征战天下，为袁绍打下了一片稳固的基业，但袁绍待你太薄啊。他竟然不顾你们三十多年的情，借着我的话，立刻下令诛杀了你的九族，把你的门生故吏铲除一尽。十年前，袁隗、袁绍联手，乘着洛大之际诛杀了前司空许相全家，把京都的许阀势力几乎连刨起。今天，他故伎重演，再度举起屠刀诛杀许阀势力。我不知袁绍为什么变得这么心狠手辣，他过去不是这样的人，他一直很忠厚，一直以仁义君标榜自己，他怎么对你如此无情无义？难是因为你们汝南的袁阀和许阀之间世代以来的权势之争让他产生了杀机？难他老糊涂了，要迫不及待地篡汉自立，完全不顾大局把忙于反对自己的老下逐一诛杀？

第二卷世豪雄篇第九章逐鹿中原第六十二节

度辽铁骑、云中铁骑、乌拉铁骑从四面八方团团围上，犹如砍瓜切菜一般，把曹的虎豹骑杀得片甲不留。许褚带着亲卫骑奋力突围，最后只带了十几个人河逃到了濮河对岸。

袁绍摇拒绝。

卫峻意犹未尽，指挥乌拉铁骑还要继续追击，但阎柔下令响了撤兵的号角。

“现在我们要救火，立即回去救火。”阎柔对怒气冲天的卫峻笑“乌巢大营被烧，你不去救火，却一路狂追去杀人，会引起叛军的怀疑。”

一队队的护营骑卒从大营里冲了来，但面对排山倒海一般杀来的敌人，面对惊心动魄的呼啸杀声，他们完全失去了迎战的勇气，一个个调转狂奔而逃。

豹骑连渡济河、濮河，绕了一个大约四十里左右的小圈，顺利赶到了乌巢的东北方。正如郭嘉所言，北疆军大概是被封丘城的厮杀引了全的注意力，这里竟然没有看到北疆军的巡骑。虽然这情况极为反常，但曹已经顾不上思了。到了乌巢，也就面临生死之战，想什么都是多余的了。

袁绍要杀你了，要惩罚你这个背叛了他的老朋友了，但你还那么执着，还是对袁绍那么忠诚，还要为了他不顾生死执意要到河北实施反间计。其实，即使你不去，我也不会在大战结束前和袁绍翻脸。

大的轰鸣声从乌巢大营四响起，一支支铁骑如风驰电掣一般冲了来。

袁绍接到了夏侯渊的消息，他们成功烧掉了故市的北疆军粮草大营，但三千五百人在撤退过程中遭到了北疆铁骑的疯狂追杀，最后三千步卒全军覆没，自己仅带了四百多轻骑士卒撤回了拢城，损失惨重。

刘表最先赶到中牟。他对袁绍说，现在正是乘势攻击的时候，你怎能让大军停下来？我们的粮草越来越少，难你不知？

许攸前几天回来的时候，曾说大漠了，鲜卑王柯比熊击败了鲜于辅，李弘为此还特意从官渡急速返回了邯郸。另外，臧霸背叛河北，重新投靠我们，这也是事实吧？这两件事说明什么？说明北疆军有后顾之忧，李弘支撑不下去了，他可能已经提前好了退兵的准备。现在我们把北疆军的粮草烧了，北疆军彻底失去了击败我们的可能，他们上便会撤军，因此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攻击，不停地攻击，把北疆军牢牢拖在官渡，让他们想撤都撤不下去。这样一旦等到他们粮草断绝，军心大，崩溃是必然之局。

几十年来，你一直都很仗义。虽然你憎恶甚至痛恨我，但到了关键时刻，你还是把我当朋友，而跑来救我。然而，也正是你这个脾气害了你。这几年，袁绍想什么难你不知？他为什么要赶走沮授，关押田丰，打击冀州势力，他为什么不愿意把你留在边？他什么一而再再而三要杀我？都是为了这片社稷这片江山啊。他心思已经动了，**已经不可抑止了，谁挡他的都是他的仇人啊。

好消息接踵而至。曹急报，偷袭乌巢成功，虽然为此付了一千多名虎豹悍骑的沉重代价，但总算彻底扭转了当前战局，决战可以开始了。

乌巢大营霎时就了。报警的战鼓声，惊惶不安的角号声，一时间响彻原野。大营内的民夫就象炸了锅一样，狼奔豕突。恐惧的叫喊声惊天动地，甚至盖过了轰隆隆的战奔腾声。

曹走到那滩血迹旁边缓缓蹲下，就像看着躺在地上死去的许攸一般，神情悲痛，里渐渐涌泪。

虎豹骑冲了大营，肆意砍杀，四纵火。短短时间内，乌巢大营便陷了火海，烟遮天蔽日。

袁绍心怒放，一边下令重赏有功将士，一边命令各战场大军立即撤战斗，抓时间休整，准备和北疆军展开决战。袁绍暂不决战的理由很简单，烧掉了北疆军屯积于故市和乌巢两地的粮草，并不等于北疆军现在就没有粮和军械了。照惯例，各大军在战时至少要备足三天到五天的粮草军械以备不时之需，所以决战的最好时间应该在五天之后。当然了，在这五天内，北疆军如果要撤退，大军则乘其阵脚不稳军心大之际即刻发动攻击。

我是什么人你难不知？自小以来，虽然好事涨面的事，都是袁绍，坏事损名誉的事都是我着，但我什么时候吃过亏？即使到张让家偷东西被我父亲知后打了个半死，我也没有把你们在府外望风的事说来。即使我们一起偷了人家的新娘最后也是我独自承担了罪责，是我受到了惩罚。在大事上，我是有分寸的，在李弘的威胁没有解除之前，在我最大的生存威胁没有解除之前，我是不会和袁绍公然对抗的。这么多年来，我屡屡和袁绍发生争执，但我什么时候和袁绍决裂过？

“快走，快走…”曹看到大火燃起，立即纵声狂吼“立即撤，撤…”

卫峻气得胡瞪，破大骂。阎柔就象没听到一样，调转扬长而去。

十五里外就是激烈厮杀的战场，稍有迟缓，偷袭铁骑就会被北疆军包围，到时一个都跑不掉。

曹大惊失，打狂奔，恨不得肋生双翅。许褚临危不，让一分铁骑护着曹沿着濮河北岸撤离，自己带着一分铁骑转迎上。这时候如果不拚死把追击而来的北疆铁骑挡住，三千人势必全军覆没。

军帐内空空的，一淡淡的酒气弥漫在闷的空气里。在原来摆放案几的位置上，有一滩涸而醒目的血迹。曹呆呆地望着那滩血迹，心里隐隐约约有些刺痛，还有些许愧疚，但想起过去和许攸往的滴滴，他又有一解恨的觉。

阎柔连连摇手“你也太看得起曹了。曹是什么人？他会以犯险？还有，你让叛军肝胆俱裂，这仗还怎么打？现在我们不但不能让叛军肝胆俱裂，反而要让他们士气如虹。”

他

虎豹骑在曹的率领下，一往无前，飞速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