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第十节

第二卷luan世豪雄篇第十章问鼎中原第六节

十一月上，长安。

晋yang朝廷特使皇甫郦携带圣旨赶到长安。

天子在圣旨中大力赞赏了韩遂收复关中的功劳，并升官加爵。韩遂很平静地接下了圣旨，然后在府中宴请皇甫郦，询问了一些晋yang的情况。听说大将军没有回到晋yang，而是和天子约定在洛yang相会，韩遂的脸上不禁闪过一丝惊se。

筵席散后，韩遂邀请皇甫郦到书房细谈。

“先生，这是太尉徐荣大人给你的亲笔书信。”皇甫郦从怀中拿chu一块白绢，恭敬地递给了韩遂“太尉大人希望能得到你的回复。”

“怎么？你ma上就要返回晋yang？”韩遂一边接过徐荣的书信，一边诧异地问dao“这里都是你的老朋友，你应该留下来多聚些时日。”

“朝廷正在向青○两州大量迁移人口，公务非常繁忙，我哪敢在此耽搁太多时间？”皇甫郦笑dao“等到了chun天，我们一起打洛yang的时候，我再来和先生相聚。”

韩遂笑笑，当着皇甫郦的面，打开了徐荣的书信。

徐荣把中原大战后天下的形势zuo了一番简要分析，把朝廷对稳定和发展西疆的诸多办法zuo了一番说明，最后恳请韩遂以社稷为重，相信天子、长公主和朝廷为中兴大汉而誓死奋战的决心，请他务必和朝廷保一致，联手对抗袁绍等叛逆，为早日平定天下振兴大汉建下盖世功勋。

“子烈想让我和他一起打洛yang？”韩遂放随梦信，抬tou望着皇甫郦问dao。

“先生的担心我们都知dao。ma超在蒲坂津也把先生的意思明白无误地告诉了杨凤将军，天子和朝廷非常敬佩和理解先生，更gan谢先生为西凉所作的一切，所以…”皇甫郦略略停顿了一下，然后以郑重的口气说dao“天子和朝廷已经下旨给征西将军庞德大人、骧武将军卫峻大人、虎威将军雷子大人，命令他们即刻率两万铁骑奔赴河西，并征调东羌狂风沙、聂啸、旭葵，西bu鲜卑步度更、北bu鲜卑拓跋韬和匈nu右贤王刘冥共六bu两万铁骑随同西进。”

韩遂惊骇万分，脸上顿显怒se。

皇甫郦轻轻咳嗽了一声，好整以暇的继续说dao：“本来太尉大人还想征调更多的铁骑，但长公主和朝廷考虑到中原大战刚刚结束，河北财赋jin张，另外频繁征调胡骑也容易引起胡族诸bu的反gan，所以这才把征西大军的规模控制在四万人，并拜征西将军庞德为大军统帅。相信以庞德大人的勇猛，击败西羌夺回河西五郡，稳定西bu边陲绝对不成问题。”

韩遂只觉一gu冰冷的杀气直冲脑门，单薄的shen躯不由自主地打了几个寒战。晋yang朝廷突然决定西征，让他措手不及，一时间心luan如麻，茫然无措。

“先生，天se不早了，我告辞了。”皇甫郦看到韩遂神se惊惶，yan里不禁louchu稍许得意，他站起来，躬shen说dao“先生，明天早上我能得到你的回复吗？”

韩遂迟疑了片刻，跟着站起来小声问dao：“你能告诉我，大将军不回晋yang的真正原因吗？”

皇甫郦摇摇tou，微微笑dao：“先生，大将军为什么不回晋yang，我不知dao，但河北现在是天子和长公主主政，这是毋庸置疑的。先生应该看到，自从大将军勤王成功重建朝廷后，河北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河北还是过去的河北，先生认为今日朝廷能取得中原大战的胜利吗？回tou看看董卓的败亡，再看看河北的雄起，先生难dao还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吗？”

“中原大战，河北之所以能够取胜，完全得益于天子和朝廷的qiang大。”

“先生对中原大战的juti情况可能还不太了解。此次中原大战，朝廷在七个月的时间内连续征调了一百八十万民夫，筹措运送了两万四千车和三千五百船粮草辎重。在决战之时，长公主还亲自北上大漠征调了七万胡骑南下。先生可以想一想，如此规模的大战，如果没有qiang大的朝廷指挥全局，如果没有对朝廷绝对忠诚的郡县官吏，如果没有对天子和朝廷非常信任的百姓和士卒，如果没有畏惧于大汉的qiang大而俯首听命的sai外胡族，我们能取得这样空前的胜利吗？我们能因此奠定平定天下的优势吗？”

“大将军虽然声名显赫，功勋盖世，但凭他个人的威望和权势，凭他一己之力，能让河北三州的所有郡县官吏对他言听计从吗？能保证河北在七个月的时间内连续征调民夫和筹措粮草而不chu一丝一毫的差错吗？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地方，大将军他敢冒着成为大汉叛逆遗臭万年的危险，冒着涂炭中原摧毁社稷的危险，从sai外征调七万胡骑南下吗？”

“先生，大将军是大汉的大将军，是大汉的中兴名臣，正是因为大将军的忠诚和勇武，大汉天子和朝廷的威仪才得以重建。而正是因为大汉天子和朝廷重建了威仪，大将军才能统帅大军纵横天下，建下盖世伟业。”

“中原大战，袁绍、刘表、曹cao2、刘备等叛逆集结了三十多万大军和河北决战，但他们为什么败了？难dao是因为长公主从sai外征调了七万铁骑南下给了叛军致命一击吗？不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因为袁绍、刘表这些叛逆肆意践踏大汉天子和朝廷的威仪，他们背叛了大汉，背叛了天朝，他们失去了可以征战天下的最qiang大力量，等待他们的必将是彻底的败亡。”

“和大汉为敌，势必灰飞烟灭。”

皇甫郦挥舞的双手就象一面面飞腾的战旗，其慷慨激昂的声音仿佛化作了北疆铁骑惊天动地的怒吼声。

韩遂目瞪口呆，心神震撼。

ma超接到韩遂的书信，日夜兼程赶回长安。

“逢纪答应了我们的条件吗？”韩遂急切问dao。

“没有，关键条件一个也没答应。”ma超恨恨地说dao“大概是看到河东北疆军没有渡河攻击迹象，而中原战场也全bu停战，所以逢纪的口气越来越ying。他拒绝让chu潼关和武关，拒绝在大雪来临间给我们钱粮。本来答应给西凉的赈济也借口河内失陷需要征募更多的军队展开反攻而推迟到明年chun天。”

“明年chun天？”韩遂怒极而笑“到了明年chun天，北疆军就要渡河攻击了，他给我的钱粮正好用来打仗。袁绍这笔帐算得倒是非常jing1细啊。”

“是不是让羌人暂时返回西凉？”ma超问dao“很快就要下雪了，如果再迟延一段时间，羌骑就无法回去了。”

“立即让他们回去。”韩遂点toudao“我们粮草有限。如果大家都待在关中，年初我们就要杀ma充饥了。你也带着军队回去。”

“我？”ma超愣了一下“我也回西凉？”

“对，河北组建了四万人的西征大军，正在奔赴河西。”韩遂苦笑dao“皇甫郦说，庞德将在下雪之前带着两万铁骑赶到武威郡。而东羌、西bu鲜卑和匈nu人的铁骑将在初chun陆续赶到河西与其会合。”

“西征大军？”ma超吃惊地瞪大了yan睛“先生，他们要打西凉？”

“咚…”韩遂一拳砸到了案几上“我们失策了。中原大战，河北之所以取得了最后的胜利，是因为从sai外征调了七万胡骑南下，这个数量远远超过了我们的预料。谁能想到，河北竟然牢牢控制了sai外诸胡，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ma超gen本不相信“皇甫郦肯定在胡扯。河北为了戍守大漠，在sai外驻扎了数万铁骑，这些人一旦南下，sai外诸胡失去威慑，随时可能反叛。所以这次南下中原作战的胡骑，最多不过是弧鼎、弃沉、she1缨彤、席huan洋这些李弘的心腹bu下而已。至于sai外戍守铁骑和其它胡族bu落铁骑，李弘绝对不敢随意征调。”

“这是真的。”韩遂拿chu了徐荣的书信“冀州大战结束后，李弘ma不停蹄，北上sai外巡视大漠，把匈nu单于ting、鲜卑诸bu的藩属国地位改为了归属地位，所有胡族诸bu分的族众都变成了大汉子民，所有胡人都享受大汉子民的待遇，并在南迁胡族bu落的同时，在边sai郡县大力推广和实施了一系列有利于稳定和发展胡族bu落的新政。胡族诸bu的首领们得到了更多的财富，而他们的族人现在不但能享受到朝廷的赈济保证自己的生存，还能因为加入了大汉兵hu而得到属于自己的牲畜和牧场。胡人生存无忧了，一家人的生命得到了保障，归顺的地位和待遇得到了保证，人人对大汉天子和朝廷gan恩dai德，在这zhong情况下还有多少人愿意背叛大汉？所以，胡族诸bu被河北所控制，也就不难理解了。”

“依据河北的新兵制，士卒们的功劳越多，获得的土地就越多。而对胡人来说就是属于自己的niu羊越多，属于自己的草场越大。”韩遂连连摇tou“河北的这zhong新兵制，对士卒的刺激非常大，人人都愿意打仗，人人愿意誓死奋战。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到了明年chun天，加入到西征大军的胡骑会越来越多。”

ma超想了一下，疑惑地问dao：“先生，河北不停地征伐打下了大片的土地和草场，然后又把这些土地和草场赏赐给了立功将士，那么，河北的财赋如何增长？如果河北财赋不能增长，那它又拿什么打仗？”

“问得好。”韩遂看看坐在shen边的韩翼、阎行、凌孺、杨秋等西凉众将，毫不掩饰自己对ma超的赞赏“在座诸位大人中，只有孟起看到了这其中的要害。”

“河北新田制和新赋税制的重点有两个。”韩遂说dao“一个是天下的土地大都是朝廷的。”

“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