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不要急，听我说，明天早朝，我先看看圣上是什么意思，那时再作决定也不迟。你如果贸然上奏，就是与群臣为敌…”

王钰抬起缠着白布的手看了一，苦笑：“没事，失手打碎一个瓶，割的。”

“这个暂时不急，你说说，朝中都有哪些大人上奏要求联金攻辽的？”王钰摆了摆手，向李纲问。

当下，王钰差人到中探听消息，内侍省李都知派人传话王钰。圣上念开国百年来，屡受辽人欺辱，决心上应天意，下顺民心，联金攻辽。王钰差来人携黄金五千两，送于李吉。

李纲闻言，然起：“当然是大错特错！宋辽虽有世仇，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大金崛起于东北，西夏又屯兵于西北。如辽一亡，则金兵必挟胜利之威，南下攻宋。现在，大辽国我朝天然屏障，联辽攻金，才是正！朝中臣当，蒙蔽圣上，下官人轻言微，特来恳请恩相，在天面前言，联辽攻金！”

王钰听罢，沉不语，李纲的说法，自己走了这半个月，朝中有许多大臣上奏，要求联金攻辽。现在不知圣上是什么意思，如果自己贸然言，一来与群臣在了对立面，二来万一会错了意，也会惹得赵不兴。

当下，王钰谢过，没多说什么。梁师成见四下无人，探说：“小宝啊，今儿个咱们几个都作场好戏。相信你也收到消息了，圣上已经决意联金攻辽。今天早朝，咱们都顺着圣上的意思说，谁敢造次，咱们几人就一顿狠骂。”

王钰听罢，未置可否。童贯等人又凑了上来，一再待，大家同同退。

净鞭三响，百官上朝。文武官员，分列

当夜，修武侯府，王钰书房内，灯光彻夜未熄。下人们只听到书房内传阵阵摔打之声，中间夹杂着声声叫骂，修武侯无故发怒，无人敢上前探听，一直闹三更时分，这才消停下来。

听他问起这个，李纲眉一皱，知自己这次恐怕是白来了。满朝文武，谁不知这位王大人素来与蔡京，童贯等人好。前日，公相相两位都上了奏，附议联金攻辽。王大人若知此事，只怕也会附和他们。

往日王钰，要么一路飞奔，要么脚步轻盈，百官都习以为常。可今天却倒是奇了，兵尚书怎么耷拉着脑袋，一副无打采的样？

“大人，这开封府也太无礼了，若不是您在天面前保奏，他现在还在岭南放。”王忠替王钰抱不平。

王钰闻言一笑，叹息：“算了，这些个想当忠臣的，都是两面不讨好。这年，清官难当啊。”

到大宋了。

这梁师成一咬定，他就是苏轼送人的怀侍妾所生，还与苏轼的几个儿兄弟相称，为表兄弟情，他特地待府中帐房“凡小苏学士用钱，一万贯下，不必问我，照付就是”更让人郁闷的是，苏轼已经辞世，他的几个儿竟然异同声都认梁师成为兄弟。也不知苏东坡在地下有知，作何想。

“呵呵，罢了，下官已知大人心意。就此告辞，明日早朝，我一人上奏天，拼着这乌纱不要，也绝计不会…”李纲正慷慨激昂，王钰却打断了他。

“君之禄，忠君之事，芶利国家生死矣，岂因祸福避趋之！告辞！”李纲说罢，怒容满面，拂袖而去。王钰看了半晌，只是苦笑摇。

“尚书大人这是怎么了？哟，手受伤了？”梁师成老远望见王钰闷闷不乐的走过来，关切的问。

“一个瓶有什么要的，下朝后，我派人送一对三千年的到府上。”梁师成大方的说。王钰虽然读书不成，可好歹知一些常识。妈的，三千年，三千年以前有陶瓷这玩意儿吗？可这个梁师成，却真真正正是一个扁担倒了不知是一字的家伙，但偏偏喜好附庸风雅，他那府上，挂满了古今名家的字画，摆满了各朝各代真假古玩。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他自称是苏轼的儿，因为苏轼有个习惯，喜把自己的侍妾送人，哪怕是怀了的。

王钰看了他一，反问：“以李大人看，这联金攻辽，是对是错？”

“大人若有难，下官愿拼着这乌纱不要，与您联名上奏。”李纲见王钰这般模样，估计他有所顾忌。

次日早朝，王钰一夜未眠，满怀心事赶到中。他虽然不想当包青天那样的大忠臣，大清官，可事关大宋的存亡，如果还昧着良心，一味的奉承，那也太孙了。可如今，民间舆论沸腾，自打幽云各州收回之后，民族仇恨空前狂。再加上朝中权臣推波助澜，赵已经下定决心联金攻辽，自己虽然受到皇帝信任，可终究一人之力，难撼泰山啊。

“不知恩相认为，此事当如何”李纲见王钰神晴不定，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