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儿怕是会永远惦记着他。
欧阳舞应了一声,回应的便是夜重华冷冷的哼声。
欧阳舞上了卫林准备的马车,马车快速往容随云的住处驶去。卫林心中急切,将马车驾得飞快,从宁王府到容随云的住处仅用了一盏茶的时间。
待欧阳舞见到容随云之后,便发现他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毫无血色,他的呼吸很微弱。欧阳舞坐在床头,替他把了脉,倒是松了口气,并无性命之危。
他的腿疾并没有完好,且需要多加休养,可容随云刚能走动便这般大动干戈的来了西陵,身子有些承受不住,有些反应倒也正常。
欧阳舞跟卫林简单的说了容随云的病情,卫林便放下心来,欧阳舞随即又给容随云开了些许调养的药,将药方给了卫林,卫林便着急的出去抓药了。
欧阳舞替他施针,看着他极尽透明的脸孔,不由叹了口气,这个人还真是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呢!
卫林抓了药回来,见到欧阳舞施好针,便开口道:“不知宁王妃可否替小人照看一下,小人去煎好药便回来,七皇子没醒过来,小的不太放心。”
“去吧。”欧阳舞倒也没拒绝,她趴在桌子上看了会儿书,许是太后的寿宴真的让欧阳舞累极,只这么片刻功夫,欧阳舞便趴在桌上打起盹来。
容随云悠悠转醒时只觉头有些晕,修长苍白的手指抚上太阳穴,整个人慢慢坐起来,微一转头便见屋中的桌上趴了个女子——是小五!
她就趴在那里,旁边的窗户还开着,风抚过她的发丝。他从未见过她暗想睡觉的一面,静美如瓷,他不敢大力呼吸,仿佛这是一个梦,梦想了,她变不见了。
容随云屏住呼吸,慢慢地起了身,轻手轻脚地关了窗户。又拿了披风披在她的身上,这般近距离望着他,他只觉得他的心跳,跳得飞快,苍白的面上也带过一抹红晕。
他克制地站在她的身侧,痴痴地望着她的脸庞,眼中尽是柔情。
一个疯狂的想法突然在他的脑海里产生,如果她只是小五,不是什么宁王妃,该有多好,或者当初他把她藏起来,永远不要让夜重华找到该有多好。
他想起,先前她握着夜重华的衣袖,微微摇晃的样子,心中泛起一圈圈涟漪,心酸而微涩,他的手抑制不住伸了出来,几乎贴近她的发丝,指尖有轻轻地颤动。
明知道不可以——
却忍不住。
一次便好,只要一次!
他知道她过得好,便满足了。他很快就会回去南风国去,又要好久见不到她。
微凉的手指抚上她柔顺的发丝,心中有个声音疯狂地在叫嚣,他的脸庞上露出近乎痴迷的神色,手指又轻轻抚摸,摸上她滑如凝脂的脸庞,他的动作轻柔无比,如同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舞儿说一下子就回来的,可夜重华却觉得等待无比漫长!
他不停地在门口踱来踱去,眼睛盯着马车离去的方向,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半个时辰,一个时辰过去了,却依旧不见欧阳舞的身影。
他的心里逐渐地着急起来,想起容随云那副温润如水的模样,心中的那股醋意又渐渐浓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