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等什么？”罗士信突然问。

“我最大的愿望，只希望能再摸下锄，再回转务农。江山秀丽，珠宝，长乐王征战这些年，从未擅取兄弟们用命换来的一文钱，这值得兄弟们钦佩。可在河北军中，我也从未要过掳掠来的一文钱！我觉得珠宝再多，江山再好，也抵不过我心目中的几亩地来的实在。”

“我知，你也没有贪财，更不贪权，攻打孟海公的人中，你是唯一没有贪财之人。”王伏宝转过来，目光炯炯，凝望着罗士信“这是我钦佩你的地方，你或许脾气暴躁些，或许多疑些，或许冷漠些，但我知，河北军中，你我、黑、定方、红线五人，对长乐王绝对是忠心耿耿。所以我们就算彼此有冲突，也应该互相谅解些，你说对不对？”

王伏宝默认，神黯然。

“多说无益，徒人心。”罗士信问：“其余的城门都安排好了吗？”

王伏宝笑笑“就算我判断失误，你若是要离开这里，我也不反对。到现在，毕竟自己的命最大，可你就算离开，只请你给那些还在为长乐王奋战浴血的兵士，一个临死前的无悔。就

“我才巡查回来，应无大碍。”王伏宝。

从那张脸上，只能看到关切和信任，罗士信再是乖戾，亦是无法拒绝他的好意“秦叔宝、史大奈、裴行俨三将均在，我放心不下。”

罗士信静静的听，却已松开了摸枪的手。

王伏宝没有再说下去，一声长叹。

罗士信知王伏宝在军中还是颇有威信，他这快回转黎，当然还是不信任自己。若是以往，想到这，罗士信多半会和王伏宝大吵一场。萧布衣几次来信，王伏宝置之不理，虽窦建德不起疑，可罗士信早有忧心忡忡，暗中猜忌王伏宝。

罗士信扭望过去，就见到王伏宝一张忠厚的脸。

罗士信已冷冷的接：“到时候我们就算守住了黎，被人从后路包抄，也是于事无补了。”

“说说无妨。”罗士信心一，知绝对是坏消息。果不其然，王伏宝：“程咬金已破琅邪，擒徐家军数万。张镇周一路东，旗帜所到，见皆降。据我所知，下山东已大半归萧布衣所有，剩下的地方，估计也很快就降了。张镇周若尽取了山东，后方稳定，不言而喻，当会与程咬金汇合过黄河击河北，到时候…”

罗士信已不能言。

但下大敌当前，不可内，罗士信也就压下了心事。

有重责，只是亲临营寨吩咐了几句，然后再回到了黎，自此之后，任凭秦叔宝百般搦战，但姜、曲师从再不兵。

王伏宝缓步走过来，和罗士信并肩望向了远方的大营，轻声：“秦叔宝果然非同凡响，他的下寨之法，简直无懈可击。”

罗士信添了下裂的嘴“这时候若是拿黎城献给萧布衣，我们还能有活命升官的机会。”

这话本来大逆不，王伏宝竟没有反对，沉默良久才：“除非奇迹生。”

秋风起，落叶黄。罗士信突然觉上有些冷，一阵剧烈的咳。一人在不远：“罗将军，你重伤未好，其实更应该好好休息。”

这世上少有奇迹，二人都是明智之人，知就算李渊这时候兵，河北军也很难翻。秋风瑟瑟，两军对垒森严宏盛，但在落寞的苍穹下，却又显得微不足。

“不是无懈

原来西梁军兵临城下，却是过永济渠下寨，切换运河的路。重兵主要在城西，而其余城门，并没有大军。但王伏宝为安全起见，还是每日巡查四面城门。

而是无能击。”罗士信落寞：“其实天底下，\营寨，也没有攻不破的城池。若是…”他言又止，长叹一声。

他说到这里，忍不住摸了下背负的长枪。

王伏宝如山岳般屹立，没有表情，突然：“士信，你知我跟了长乐王几年？”

罗士信叹气“那又如何？兄弟阋墙，自古已有！”他说的讥诮，多少有些讽刺，王伏宝并不动怒，回忆：“我和他一同务农，一同造反，一起对抗官兵，一起打下了河北的地盘。

罗士信中突现奇异之“看来我们已必败，只是早晚的问题。”

他救了我的次数，难以尽数，我救了他的次数，也是实在太多。但他称王，我不过是将军，我却没有半的嫉妒，因为我从来未有想过称王。”

王伏宝苦笑：“或许还在等后援，试图一举攻克黎城吧。山东有军情传来，罗将军想听吗？”

王伏宝落寞的笑笑“其实我和长乐王自幼就认识。”

王伏宝：“若是我们气势正锐的时候，取他们应该不难。”

罗士信脸上已尊敬之，他很少如今日般，和王伏宝推心置腹的谈话。他现，他还不了解王伏宝。

罗士信犹豫下“七八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