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家了？”程名振在背上直犯“王儿？哪个王儿？新来的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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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程名振长长了一气。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到转向。王二居然当了捕？就他那胆小怕事的格？不过，成贤街是个好地方。小杏的家就在同一条街上，成亲后想她回门的话，抬就可以走过去！

远远围观的百姓“嗡”地一声，快速向更远的地方散去。但其中毕竟有几个胆稍大的，回过来仔细听程名振在说什么。“你们看我的影！”“鬼既然会飞，又何必骑！”少年人反复调的话题终于引起了大伙的注意。人有影，在寒风中着白的鼻息，更重要一是，那个作恶多端的刘葫芦居然没被程名振拉走。迹象表明，少年人说得是真话。他没有死，不是鬼，对大伙没任何恶意。

“没有鬼！我没死，受了伤，找地方养好了伤才回来！”难得有机会替自己表白，程名振赶向四周拱手。他决定自己先把谎话说圆了，给众人造成先为主的印象。日后即便有人拿自己消失的事情找麻烦，也不会造成什么大的危害。至于自己因何“升”为城隍庙里边的鬼卒，那是不着急计较的末节。馆陶县地方偏僻，百姓们难免喜拜一些怪力神。只要自己多在光下走动几回，言将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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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一定，一定！”所谓接风洗尘本来就是一句客气话。程名振既然不让大伙破费，刘葫芦也乐得省下这笔钱。“程哥真是个大孝。您放心回家，衙门那边我立刻就去汇报！”

“不用了！几位弟兄的好意我心领了！”抢在衙役们回应之前，程名振四下拱手。“一去小半年，我得先回家看看我娘。县令大人那边麻烦刘哥给汇报一下。就说我养好了伤，平安归来。明天一早就到衙门应卯！”

“是二哥！”刘葫芦笑得嘴都咧到耳朵岔上“他跟您一使张金称那边，救了全县老小命。事后您老人家活不见人…呸呸，看我这张嘴。一兴什么顾忌都忘了！您老人家隐居起来养伤，县令大人找不到你。就重赏二哥，提他当了本县第三位捕。二哥当了捕后，立刻买了两宅院，一给了您。一自己留着住！”

一脱离他的控制，刘葫芦立刻连带爬地向城里钻。一边爬，一边大声喊“关门，关门，城隍老爷发怒了，赶快关门！”

“哎吆！”被摔了个大墩儿的刘葫芦不敢再逃，用角的余光偷看呵斥自己的人。对方说得有理，鬼卒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来。可土地庙里边的塑像已经堆了好几个月…不对，他有影，两脚站在地上，而不是漂浮在空中。

“你他娘的才死了呢！”对付这人，必须用他们熟悉的方式。程名振抬起，狠狠地踹了刘葫芦几脚。“死人踢你，你不会疼！你疼不疼，告诉大伙，你疼不疼！”

“唉，唉，别踢，别踢，再踢我可急了啊！”连挨了几大脚的刘葫芦终于完全清醒，骂骂咧咧地“你小敢踢刘大爷，活得不耐烦了吧…”

猛然，他又意识到如果对方活着，照先前林大人的承诺，便即将就任馆陶县的县尉。赶收起威风，陪着笑脸补充：“呵呵，看把我这兴的。您居然活着，太好了，今天真是大喜的日！弟兄们，赶给程大哥把牵到县衙门去。今天晌午咱们逍遥楼见，给程大哥接风洗尘！”

“您，您老真没死？”匍匐在程名振脚边坐以待毙的刘葫芦被吓得最狠，也是第一个回过神来，了睛，小心翼翼地追问。

没等程名振上，他突然又哈狗一样颠颠地跑过来，一把拉住了战的缰绳“程哥还不知吧？您已经搬家了！新宅就在成贤街，跟王儿的宅挨着！”

“什么糖瓜啊，我何时找你们要糖瓜吃了？”程名振虽然因为旅途劳累导致反应速度变慢，到了现在也发觉事情古怪了。松开刘葫芦的胳膊，皱着眉问。

这下，程名振终于明白大伙为什么躲着自己了。敢情自己才几个月，已经“升”为城隍老爷帐下的鬼卒。这是哪个缺德的家伙开的玩笑，不是咒自己短命么？想到这，他上前几步，扯住刘葫芦的脖领将其倒拖到光下，用力向地上一掼“你疯了不成。大白天哪来的鬼！万一惊扰了百姓，林大人那边仔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