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后悔了。后悔药没地方买。凡事都得向前看！”发觉程名振心有所悟，老瞎蹲下，用手指了他“光后悔没用，你还得想想别人求的都是什么，才能见招拆招。”

“没钱输，怎么输？”程名振毫不犹豫地回应。旋即，从地上迅速抬起了，上的铁链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哪怕当时自己多少些提防，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所有该上的不该上的当全上了个遍。那些害了自己的人，恐怕此刻正在家中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笑自己蠢得不可救药吧？

“你说，这李老酒明明把整只大公都拿走了，为什么还要将药材之外的分炖好了给我送回来？”正痛苦地思索时，段瞎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

“不赌！我没钱！”程名振继续摇。

“我刚才不是在指你么？难你笨到这地步？”老瞎低用白球对着他，语气中约略带上了几分失望。

“想明白了？”老瞎用手了他，笑着问。

“记得让厨少放盐，锅前别忘了洒料酒！本書轉載拾陸κ文學網”仿佛理所当然要接受对方的孝敬般，老瞎大咧咧地叮嘱。

“小家伙赌钱么？”老瞎没没脑地又问了一句。

“那就是从来没输过了？”老瞎继续追问。

“哪能呢，您老这是积德行善！”李老酒不停地哈腰，手叫来一名小牢，命令他将地上的脏东西打扫净。然后陪着笑脸说“您老稍等，我取了药材后，其他分立刻给您炖好了送过来。”

这下，程名振愈发对此人佩服得五投地了。向床边挪了挪，恭恭敬敬地说：“请前辈给指条生路！小愚笨，真的想不如何才能从这不见天日的地方脱！”

“他们求的是什么，我也知些。但晚辈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程名振好生沮丧，叹息着摇。

“指？”程名振艰难地四下环视，上铁链叮当响个不停。老瞎刚才死大公拿手，应该是很明的武功。但那与如何脱有什么关联？自己一没诀，二没看清他的手法，怎可能一见就通。

已经一无所有了，再输，不过是烂命一条而已。而林县令和两个捕呢，他们拥有的东西却很多很多。

牢李老酒唯唯诺诺，拎着已经被掐死的大公，小跑着离去。听到他的脚步声去远，老瞎笑着回到自己的床榻边，稳稳一坐，等着吃炖好的汤。

“这？”程名振心里好生后悔。其实在城之后，很多事情都透着蹊跷。只是自己当时被那个县丞的职位迷了心窍，总想着升官，改换门。却没注意周围那些充满敌视的目光。

当你输光了手中的一切，接下来怎么都是赢。望着老人满不在乎的笑容，程名振疯狂地笑了起来。

但那家伙是肯恩的人么？不对！刚刚浮上心的答案又被程名振自己否定。恐怕，他是唯恐儿的病一时好不了，今后还要求段老丈帮忙吧？

“对啊？那李老酒向来是个有无的吝啬鬼，今天怎么如此大方？”程名振了解李老酒的秉，心中暗。“有了，是因为段瞎救了他儿！”

“想，想明白了！”程名振笑得直泪“晚辈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县令求的是保守秘密，但杀了自己，秘密便永远不会见到天日。郭、贾两位盯得是县丞的职位，如今自己这个样，还可能再跟他们争么？

“他有求于人，所以即便觉得段老丈的态度傲慢了些，说话拿腔拿调，也只能忍着。而我自己…”突然间，程名振前仿佛被推开了一扇窗，很多原先模糊的东西就明亮了起来。“我之所以上当，不就是有求于林县令，想经过他的手谋得县丞之职位么？古人说，无则刚！我之所以上当，正是因为心中的贪啊！”如是算来，这场亏吃得也不冤枉。读了十几年的书，一些书中基本的理都没读透。想到这，程名振懊恼得直想以跄地。对别人的背叛再也恨不起来，心中怪得只有自己。

“你既然能骗得了张金称，应该不是个笨孩。怎么历练了一圈回来，反而上当受骗？”发觉程名振的茫然，老瞎又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