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折柳 （四 上）

第二天一大早，张金称赶在到聚义厅chu1理寨务前，调来两伙贴shen侍卫，命令他们今后直接归柳氏调遣。无论柳氏要去哪里，都在保证她安全的前提下尽量满足她的要求。无论谁敢对柳氏不敬，都尽guan扑上去打，打chu人命来自有大当家撑腰。

柳氏模样生得妩媚，chu手又大方，chu1事还不像张金称的其他女人那般斤斤计较。所以众侍卫听到大当家的吩咐，立刻兴高采烈的答应了下来。

倒是柳氏本人觉得张金称这样zuo太兴师动众，缓缓地垂下yanpi，扭nie地推辞dao：“外边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妾shen就在主寨内走走便可，不需要劳烦这么多弟兄！”

“不劳烦，不劳烦，你没看他们笑得有多开心！”张金称大大咧咧地摆手“这帮小子，都惦记着你的赏钱呢。你可叫小茹帮你将钱袋子看jin些，千万别被他们甜言mi语都骗了去！”

“看您说的，弟兄们还不都是冲着爷的面子，才高看妾shen一yan！”柳氏抿嘴而笑，双目婉转chu1，掀起数顷chun波“钱财都是shen外之wu，大当家赏给妾shen的，妾shen自己gen本hua不完。才大着胆子替爷打赏chu去。弟兄们嘴上虽然不说，心里肯定明白这是大当家的恩泽！”

“你这嘴，简直能把死人说活过来！”张金称被拍得浑shen上下每个mao孔都通泰，an了an柳氏的肩膀，笑着摇tou。“你的钱，你爱怎么hua就怎么hua，我不guan。hua没了千万别哭着喊着找我来要就行。记得有空去看看鹃子，她爹和她师父一直念着你的好呢！”

话音落下，众侍卫立刻将脸转开去，背对着张金称笑得直chou。杜疤瘌不会教女儿，把自家千金教成了一个母大虫。yan看女儿年龄一天比一天大，脾气和武艺也一天比一天见涨，愁得几乎睡不着觉。但世间万wu，总符合相生相克的dao理。正所谓“卤水点豆腐，一wu降一wu”平素天不怕地不怕的玉罗刹杜鹃，偏偏对新来的柳氏敬服得很。所以在三当家杜疤瘌和五当家郝老刀心里，早就把柳氏夫人当zuo了自己家请的免费教习。只要发现女儿情绪不稳定，便想方设法将其向主寨这边赶。

“笑什么笑，当心被鹃子看见，请你们吃ma鞭！”张金称也很快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时的语病，板起脸来，佯怒着斥责。

他的真正意图柳氏自然晓得，偷偷冲他眨了眨yan睛，低声回应“几天不见，妾shen真的很想鹃子呢。待会儿转得累了，正好去看她如何cao2练手下的弟兄！”

“去吧，去吧。注意着点儿，刚开chun儿，水边风凉！”张金称心领神会，眨yan相还。多少年了，还是在儿子没chu生前，第一任妻子曾经让他gan觉到这zhong彼此心意相通的温情。之后家中的杂事越来越多，夫妻两个每天累得都像niu，到了晚上连ti己话都顾不上说，沾上枕tou立刻相对着打呼噜…。

想起当年贫贱夫妻互相扶持着苦苦挣扎的日子，他心里不觉又涌起了一gu难言的遗憾。造反之前，儿子张季被他送到了sai外，妻子也被他赶回了娘家。如今，他们娘两个也不知dao怎么样了。如果都还活着的话，张季的个tou不会比程名振低，而妻子…

慢慢收起笑容，他转过shen，走向远chu1的聚义大厅。还有很多杂七杂八的事情在那里等着他，luan世之中，活下去才是第一位的。记忆中温暖与幸福，早已经成了一zhong可望不可及的奢侈。

垫着脚尖目送张金称的shen影远去，柳氏像新婚的小媳妇一样嘟了嘟嘴，然后转过tou来，低声向几个亲卫嘀咕“终日只见他忙，也不知dao都忙些什么！七八个寨主呢，还用得着是事儿都自己干？”

“要说大当家对您可是没的挑！”几个侍卫赶jin围拢上前，笑着安wei。张金称最近一段时间shen上发生的变化，大伙都看在了yan里。谁都明白，虽然此刻柳氏的地位跟其他姬妾没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