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很开心了！”杜鹃的手指向外了一下，又迅速送了回来，仿佛生怕程名振放开一般。“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莫名奇妙的开心。虽然有时候被你气得掉泪，但过后心里还是甜的。现在想想，也许从见到你的时候，我已经喜上你了！我这个人好没脸，你，你可不能偷偷笑话我！”

“我也不会地啊！”程名振忍不住又伸手了，笑着。“咱们都可以学。反正，世总归会过去的。咱们不会一辈当土匪。咱们的孩也不会当土匪！”

“我可不会织布！”杜鹃眯起睛，鼻皱成了一个小团。

“也不怪他。换了任何人于大当家位置，都会多想一些！”程名振怜地抚摸了杜鹃的发梢一下，笑着摇。“这方面，张大当家已经得够好了，我也不能奢求太多。早些跟官军打一仗，证明给他看便是！”比起因为怀疑就动手相害的林县令，张金称的心的确已经宽广得多。鹿泽中环境虽然不尽如人意，但毕竟还能让他暂时活着，并且活得还比较舒坦。想到这，他的心情更畅快了些，笑了笑，继续解释：“并且这次兵，也不会打得太闹。我明天会去找一下大当家，向他请一支令箭。让他允许我在机会差不多时，带三千弟兄去转一圈。一则检验一下练兵成效，二来让河北各地的绿林同们知晓，咱们鹿泽的弟兄敢跟官府动真格的，不会缩乌。这样，我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大当家对外展示实力的目的也达到了。一举两得！”

“不笑，不笑！”程名振的心脏被幸福所充满，一时间，居然觉得天下之事，无不可为。“这辈都不会笑。你不懂的事情，我教给你。我不懂的事情，你教给我。反正日后我当土匪，就带着你一当土匪。等世结束了，咱们就找个谁都不认识咱们的地方，买几十亩地！一个耕田，一个织布！再养一堆小小鸭，让它们天天生给咱们吃。”

从没听过对方如此直接的表白，杜鹃的脸立刻红成了一个熟透了的柿。抬起迷蒙的睛，以从没有过的温柔声音嚅嗫：“我，我也怕你受伤。更怕你对我，因为别人对我失望。小九哥，我从小没人教，所以也不知怎么你的妻。如果你觉得我哪得不好，或者不想让我什么，尽对我说。我宁愿自己改，也不想你憋在心里！”

“我不喜自己当，也不喜你当。自古以来，当土匪的都没好下场。咱们现在没办法，但将来总有一天会突破困境！”程名振，实话实说。他不打算对杜鹃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有些事情，夫妻之间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我和你一起去！”杜鹃的心里没程名振那么多弯弯绕，却始终有所持“咱们一泽，一回。免得天天对着某些人，让我心烦！”

虽然与杜鹃之间总存在着一些看不见的隔阂，程名振亦被少女的话语烧得血脉贲张。他不知这觉到底是不是喜，却明白自己纵使将师父留给的财宝都拿来，也买不到同样的真挚。伸手将杜鹃的手握在掌心，低声回应：“你也是，不要刻意委屈自己。不知上辈积累了什么功德，让我能娶到你。但咱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我希望两个人都开开心心。一辈也别生气！”

“这回你得留下！”程名振摇拒绝“我肯定拉着王四叔、孙六叔一起走。让他们给我督战。你留在泽中不会遇到他们。并且还能督促底下人仔细准备咱们的婚礼。”

见杜鹃满脸不情愿，他笑着了对方的鼻，继续：“再者说了，我也不喜看到你受伤，更不喜看到你浑是血的模样。打仗是男人的事情，我程名振能保护好自己的女人，不用她亲自去拼命！”

，你确定张二伯怀疑，怀疑你不尽心尽力？”她瞪大睛，目光中充满了茫然。没遇到程名振之前，父亲就是父亲，张二伯就是张二伯，关于几个寨主之间的明争暗斗，她很少去关注，也很少去想。而现在，伯伯和叔叔们却越来越复杂了，复杂到她再也无法看清楚他们的笑脸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心思。

本以为要费些力气，才能让杜鹃接受自己的观念。不料，素来脾气急躁的杜鹃此刻却比任何女孩都温顺，抓住程名振的手，轻轻在自己的脸上“我也不喜！我喜逛街，喜吃零，喜为了买一件合意的东西挑来挑去。就是不喜别人怕我。更不喜别人说我不像个女人！”

话音落后，两个几乎同时楞了一下。杜鹃反应甚为捷，淡淡一笑，低声问：“小九哥，你是不是不喜当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