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就打，老麾下的弟兄又不是泥的。”王麻得不到支持，只好

“那是，那是！”王麻没答应，唯恐张金称再度反悔。老兄弟的脾气他知，主意定得快，变得有快。“我今晚连夜动，保证把上党郡搅成一锅粥！你和疤瘌哥等着看好吧。”

“你这笨猪！我张金称怎么有你这么个兄弟！”张金称狠狠踢了对方一脚，恨不得将王麻的心挖来，看看是不是榆木疙瘩的。“鹿泽是咱们的老巢，咱们老巢周围的地方，将来都是咱们的基，当然不能再随便抢掠。而太行山西边，咱们一时半会儿肯定顾不上。既然还不知是谁的地盘呢，咱们还跟他客气什么。你尽去抢，去烧，我的军纪只照顾到太行山以东。过了太行山，就彻底无效！”

白的缣布，丢给王麻“你先，我突然想起个差事来让你去！”

“我看你也是个闲不住的。与其跟我们在这里一等，不如真的顺着浊漳北岸穿越太行，到河东上他一票！”张金称用手指敲了敲酒桌，低声吩咐。“速去速回，多放几把火，多杀儿人。给朝廷那帮家伙在火上浇浇油！”

“有本事自己去打，我们肯定不分你的！”杜疤瘌气得鼻都歪了，臭着脸奚落。“就是别被人给收拾了，害得我去接应你！”

听闻有事情要，王麻心中的怨气立刻小了很多，胡抹了把脸，将比苏绸还昂贵的缣布像废纸般丢到脚底下“你说，哪怕是去把冯孝慈引过来的任务，我保证也不皱眉！”

最近几次单独行动中，程名振自官军手里抢到了大批优质的铠甲和长槊、陌刀、角弓等杀人利。每每有所斩获，他总是将其分成三份，取三成“孝敬”给大当家张金称，四成给老营由几个寨均分，只留下最后三成来武装自己的属。因此，以张金称为首的各位寨主都拿了程名振的好，吃人嘴短。王麻在战利品分方面挑事，纯属不知好歹，恩将仇报。非但惹得杜疤瘌满肚不痛快，连张金称也无法站在他这边。

“我哪有打县城的本事啊。称手的兵、铠甲，都在你女婿手里攥着！就凭我手里的镰刀、锄，也就城外耪耪地！”王麻本不知好歹，悻悻地抱怨。

“你这人真不知足！”张金称拍了他一掌，笑着打断“你们几个捞了好，什么时候分给小九过？人家小九拿命换来的称手家伙，又哪次落下过你们？”

“那倒是，兔不吃窝边草！”王麻眯着三角，多少明白了些张金称的用意。对于新的军纪，他是反对声音最者之一。当盗不抢，不烧，那还能叫盗么？而张金称这个安排则刚好称了他的心，单独动，想怎么就怎么。没有目标，也没有任务。这好事到哪里去找去？到底还是大当家，明白老兄弟的心思！

张金称的确明白王麻在想什么，虽然他的心思王麻本猜不到。“你穿过太行后，自己注意安全。别逞能，打不过就缩回来。到了咱们的一亩三分地上，我肯定能罩得住你！”

不提醒还好，越提醒，王麻越觉天旋地转“老张你白天…？”

杜疤瘌瞪了他一，虽然对其得意忘形的小人模样很是无奈，却依旧有些难舍难分“别贪图县城，府城，打几个堡寨就够。县城和府城的城墙太，等你攻去了，人家的援军也杀到了！”

“让你钻到河东去咱们的老本行，杀人放火！”张金称不满地横了他一，悻然。就这呆呆脑的样还老想着跟年青人争地位，换了程名振、段清、王二之中的任何一个，只要听自己开了个，肯定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当家是说？”王麻瞪圆睛，满脸的麻搐成了一个团。几个时辰之前，张金称还当众调军纪，现在却私下叮嘱他要努力杀人放火。这个转变太大，他实在有儿跟不上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