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把张季和王可望都留在了霫帮他照顾货栈。还给了你张二伯

“后来我的事情，我也不是太清楚。呃，嗯嗯！”杜疤瘌步履蹒跚，酒臭味着风都能倒一大片蚂蚁“官府给我们的那张条，说是可以回乡找地方父母官领回本钱。孙老大就带着大伙回乡跟官府涉。结果地方官员先是一推二五六，拖着不给。到后来被孙老大挤兑急了，居然造了个偷羊的罪名，把孙老大给抓了起来！”

杜疤瘌谈正，本没注意到程名振睛里的失落，顿了顿，继续说：“那年我们的货卖了个好价钱，大伙都以为发了横财。一个个烧包得要死，尽捡着好往回划拉。人家旭和徐大劝我们买差一的驽，以免招人惦记，我们还嫌他多事。结果一了长城…”

“估计李将军不肯吧。王四叔平时人得太绝！”设地从对方的角度，程名振抢先得结论。

“了。要不说旭这人仗义呢？王麻虽然欺负过他，但他能平安走到外，也全靠了大伙照顾，嗯，主要是孙老大和郝老五照顾。”

瘌一直到底下的小喽啰，都对自己非常友善。但程名振心中却难以摆脱一遗憾。如果当初还有选择的话，他宁愿一个小小的府兵校尉，而不是鹿泽的九寨主。虽然前者的地位看起来远不如后者辉煌。

老人摇苦笑，目光刹那就失去了人间的温“一长城，官差就围了过来。把大伙辛辛苦苦贩回来的和好都征了去，一文钱都没给，每人只给发了一张三寸宽的纸条！”

这有些乎程名振的预料，但仔细想想，也就明白了其中理。在鹿泽这些当家人上，缺与优几乎一样多。他们对弱者不乏同情心，但又缺乏对他人的最基本尊重。他们有时表现得嫉恶如仇，自己起坏事来又肆无忌惮。李将军当年跟他们混在一起，心中的滋味恐怕也是冷杂。既激他们的照顾，又不屑他们的势利！

怪不得张金称等人要造反呢。换了谁被到了绝路上，也得临死拉几个垫背的！程名振同情地拍了拍岳父的肩膀，以示安“官民反，自古就是这样！那姓李的呢，他怎么没跟大伙一起造反？还有，徐大是谁？怎么没听张大当家提起过这个人？”

杜疤瘌苦笑着叹气“人家旭是什么命儿啊，怎么会跟我们一样倒霉？他和徐大两个当时，就是为了躲避兵役，免得去辽东当屈死鬼，本不是为了买卖！大伙刚到了外，他就被霫人落族长的女儿看上了。啧啧，那族长的女儿啊，长得就像一朵骨朵般，不知每天多人看着。可人家就是看旭顺了，哭着喊着偏要贴上来！不过咱们旭也不糊，后来我听说他跟徐大两个帮霫炼了一支兵，把规模比霫人落大好几倍的索奚一战就给灭了。嗨，人到那里都是人啊，即便搁到掌大的池塘里，也能搅三尺风狼来！”

红颜在侧，宝刀在手，谈笑间，敌国土崩瓦解。这逍遥日，程名振只是在梦里见到过，现实中，却是想都不敢去想。“此人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一边羡慕着，他一边继续满足自己的好奇心“那他后来怎么又成了朝廷的将军？徐大呢，后来就留在霫了？”

孙老大，肯定就是被张金称火并掉了孙安祖了！程名振有心查探其中细节，屏住呼静听。怎奈杜疤瘌喝得实在太多了，说话本就是前言不搭后语“呃！痛快，今天喝得真痛快。小九，你真给我长脸！我打了好几年仗，从来没这么痛快过。呃！当年看到孙老大被抓了起来，大伙都傻了。后来你张二伯就计着再去找旭，一方面把他和老麻的孩送到外去，免得被官府抓去征辽。另一方面，想看看徐大家里有没有办法，帮忙疏通疏通关系，把孙老大给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