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设伏收拾了魏德，所以可能会耽搁几个时辰！”王二，将最新获得的情报向老人通禀。

“没事，没事。疤瘌叔才不会在乎那吃喝呢？他会一笔笔记下来，然后年底时找鹃报账！”孟大鹏走上前，接茬调侃

“还是小心些，当心桑显和学着使诈！”杜疤瘌越老越谨慎，指着远去的烟尘对大伙提议。

“那就好，那就好。这下就可以全力对付桑显和了。打败了他，估计以后就能过安稳日了！”杜疤瘌很兴，白的胡上下颤。越是经历过战的人，越渴望安宁。特别是在他亲看着平恩、清漳和洺一恢复生机的，如果有可能的话，此间的一草一木杜疤瘌都不希望有外人来破坏。

正发着呆，王二带领雄阔海、伍天锡两个也走上了城。看见杜疤瘌两无神，以为老人家累坏了，上前扶住他的胳膊，低声劝：“您老先下去睡一会儿吧，这里有我们盯着就行。最迟明天中午，小九哥肯定能赶到！”

“是啊，可别毁了您女儿女婿的家业！”张猪跟杜疤瘌原本就混得很熟，没大没小地调笑。在他印象中，杜疤瘌可从没主动援救过任何江湖同行。这回突然转了，拼死前来救助清漳，不是为了护住女儿跟女婿的地盘又是为了那般？

“疤瘌叔，那还不得把你吃了声！”另外一名校尉正好经过，扭过来替张猪助阵。

“我是怕你这小兔崽死得太早，留下一堆孤儿寡妇让我帮忙照顾！”杜疤瘌“恶狠狠”地横了他一，撇着嘴。

“你们这些小兔崽，一儿也不知尊老敬贤！”杜疤瘌不依不饶追上去，冲着每个人的背影虚踢“老现在年纪大了，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倒退三年五载，哼哼…”倒退三年五载，他的日可不像现在这般顺心。又要保全自己的实力，以免被其他几个寨主吞并。又要控制自己的锋芒，避免引起张金称的猜忌。直到女婿了鹿泽后，日才一天比一天轻松起来。如果不是桑显和突然率领大军杀到家门，杜疤瘌几乎都忘了自己还是个绿林领。他早已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富家翁，平素帮晚辈帐本，偶尔伸手收拾一下院，日过得轻松惬意。唯一中不足之是不能逗逗亲外孙，说鹃和小九成亲也不少日了，却至今没见任何结果…

杜疤瘌的吝啬与他的胆小一样是了名的。众人闻言，无不哈哈大笑。笑过后，却又打起神，拖着疲惫的去视察各自的防区，以免桑显和真的像杜疤瘌所说那样，冷不丁杀个回枪。

“嗯，卿说得对，看来我还是过于执着于一时胜负了！”桑显和展颜而笑，同时向杨甫投去激的一瞥。他不是不明白自己先前之所以急于赶在程名振到达前拿下清漳，是因为过于忌惮对手的缘故。然而迫于前局势，他不得不在战术上一些重大调整。杨甫的建议，既恰恰给他找到了合适的调整理由。与此同时，对那些心存狐疑者，也能有个面的代。

“嗯，嗯！”杜疤瘌心不在焉地答应。很快又缓过神，盯着睛询问：“你刚才说啥，他不是该明天一早到么？”

是万把人，而他现在实力虽然受损，麾下能战者尚有一万六千。即便先一些退让，又能如何呢？

官军这边一撤，清漳城立刻声雷动。所有喽啰们都明白，大伙这回真的是绝逢生了。距离跟程名振约定的汇合日期只剩下几个时辰，而程教向来没言必践，从没有过用大话忽悠属下去送死的记录。

梳理清楚了前局势，桑显和立刻传令全军后撤二十里，到背靠漳的广平堡去暂休整。

“嗯！”王二笑着，扶着老人慢慢走下。安稳日，有可能么？打败了桑显和，还会有李显和，王显和。而更远的地方，还有瓦岗军，窦家军，家军，谁不想将繁荣富足的平恩三县纳中？这刀打的日，谁能说清楚什么时候才是尽？

“赢了，大获全胜！”

不是当初老杀孽过重吧？但那跟小九有什么关系，他可是姓程啊！一想到杜鹃和程名振二人的嗣问题，老当家杜疤瘌就很是惶恐。他不确定抬三尺之到底有没有神明，但脾气却越来越温和，对人也越来越亲厚。

“嗷！”杜疤瘌轻轻。“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