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君相，贵在于心，又何必拘泥于形式？”

“背上的巾帼英雄，理当如此。若是个个都如扶风弱柳，还让不让男人活了！”罗成咧了下嘴边，苦笑着着回应。也不知是在说杜鹃还是窦红线。

杜鹃恰恰拍追来，见到两个大男人谈笑风生，而一个小姑娘在旁边垂泫涕，忍不住愤愤地抱打不平“你们俩个什么呢？红线怎么惹到你们了！”

‘对，你幽州早就背叛了朝廷，算起来，我这边好歹没吃过朝廷俸禄。’程名振心中暗，脸上的表情又慢慢恢复了柔和。但他还是不想参与罗成和窦红线之间，因为他真的不知自己该怎么说。如果让他来主的话，他宁愿红线的未婚夫婿是王伏宝而不是罗成。第一，窦红线与王伏宝早有婚约在先，不该背信弃义。第二，王伏宝后没那么复杂的背景，红线嫁过去可以踏踏实实地过日。可如果窦红线嫁给罗成的话，首先这门亲事会不会受到罗艺和窦建德的反对就很难保证，其次，即便二人结成连理，也将是长乐王与幽州大总之间的政治纽带，绝对不会给二人带来任何幸福。

这话怎么说？程名振依旧没有问声音，但看向罗成的神还是了几分不解。这公哥长相、武艺都没得挑，说话却前言不搭后语。一气讲了这么多废话，到底对窦红线有没有情意，却是本都没解释清楚

，这个主意不错！”程名振跟罗成异同声地肯定，但相视而笑，又先后说：“我们两个啊，呵呵，就不拾人牙慧了吧！”

“她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女！”得不到回应的罗成继续幽幽叹气“罗某不敢说阅人无数，但也见过很多不同的女人。像她这样既落落大方，又知冷知的女却是平生第一次遇到。罗某从风雪中醒来第一看到她，就知这辈欠定了她！”

窦红线听了半天没听明白，眨了几下睛，笑着问：“你们俩怎么都掉起书包来了，比谁读的书多么？还是不想让我知你们说的什么意思？”

“我不是那个意思！”罗成突然变得也非常，提了声音解释。“家父早就不受朝廷约束，在我里，你程将军跟我也差不多。”

程名振轻轻地叹了气，又闭上了嘴。从窦红线看向罗成的神上，他早就察觉女孩对罗成用情颇。然而罗成对窦红线到底如何，他却始终看不端倪。可能很尊敬、也许还带着一纵容和畏惧，但唯一有一可以肯定，那和自己当日对杜鹃的觉大不相同。其中的差别，足比漳河秋汛时还要宽阔。

过了好一会儿，程名振才讪讪地说：“拙荆脾气实在是差了儿，罗公千万别往心里去！”

见罗成说得如此直白，程名振也不对窦红线隐瞒，想了想，笑着解释。“罗公有朝一日，想必还会回幽州的。而我有朝一日，也可能重新披起铠甲。若是不小心遇上了，就先论公事，再论私下情。如果这辈不会猎于野，则时时刻刻都是好朋友！”

“我们两个的份，不宜结拜为兄弟。但我们两个，却可以好兄弟！”罗成怜惜地看了她一，坦然相告。

“我们没什么啊！”两个大男人异同声地喊冤。刚才二人谈得兴，还真没注意到其他人的受。

“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女孩，有意思不？”杜鹃怕窦红线事，抛下一句抱怨的话，急急地追了下去。剩下罗成和程名振二人，一个不知该如何解释，另一个不知如何安，只能默默地在背上大儿瞪小儿。

“虽然绿林，她的心思却始终纯净如冰！”程名振皱了下眉，低声回应。虽然他不想促成这门婚事，心里却时时刻刻维护着绿林人的尊严。

“开始时一个多月，红线从没跟我提起过他是窦建德的妹妹！”又尴尬地向前走了一会儿，罗成主动挑起话。

“会猎于野，什么叫会猎于野！”窦红线还是不太明白，皱着眉琢磨。猛然间，她看懂了程名振与罗成二人的笑容，愣了一下，目光中登时浮起一重云。

听闻有人替自己说话，窦红线愈发觉得委屈。忍不住鼻一酸，泪噼里啪啦地了下来。她不愿意被人看笑话，双夹坐骑，风一般向前窜去，霎那间，把所有人后悔与迷惑都抛在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