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被妹妹这么亲地叫过了，窦建德心里一时间也充满了亲情“除了程名振，你喜谁都可以嫁。包括罗成！”咧了下嘴，他笑着：“哥哥先前想得太多了些，才设计把他给走了。如果你放不下他，尽去追，想必他还没走多远！”

窦红线惨然一笑，摇不语。真的可以不么？血亲情，如何说切就切得开？

望着灿莲的哥哥，窦红线不知自己还能说些什么。\“我刚才是一时情急，哥哥别往心里去！”反复斟酌，她终于缓缓开。“我不是真的想嫁给程名振，说说而已。哥哥没必要当真！”

“哥哥没有！”窦红线笑了笑，满脸疲倦。她太了解自己这个哥哥了。自信，自傲，自尊而又自卑的哥哥。因为自傲，所以他才时时刻刻都会以古之圣贤为楷模自我约束，勤俭谦恭、礼贤下士，仁义大度。\因为自尊，他才以收拢名士豪杰为荣，宁可被那些人气得背后翻白，当面也要一幅勇于纳谏的模样。因为自卑，他在勇于纳谏，勇于承认错误的同时，又极度地刚愎，不容边人质疑自己的命令，甚至不惜用武力来维护自己的威严。刚刚那一瞬间来的残暴，只是哥哥了王爷后，偶尔的本**而已。日后随着他地位渐，还不知兄妹之间还能剩下几分真情。

“他们怎么看你，比妹妹的终大事还重要么？”窦红线抬望了哥哥一，目光中满是幽怨。

“哥…”窦红线心里一柔，低声喊。无论日后如何，此刻的哥哥肯为了自己的选择而放弃麾下将，都让她非常动。

“哥哥真的没有！”窦红线笑了笑，拉过脚边的胡凳，缓缓地坐了下去。“是我不好，一着急，什么话都顺说！嫁给程名振只是一句气话，哥哥听听也就算了！过几天我回乡去祭祖，伏宝那边，我会亲给他个代！成不成，都不会让哥哥为难！”

“哥…”窦红线轻轻摇。“不用了，我已经想明白了。他如果心里有我，无论面临多少危险都会回来找我。如果他不回来找我，也就说明我在他心里本没那么重。又何必赶上去自寻烦恼！”

“我也不是一定着你非嫁给伏宝不可！”窦建德暗暗松了气，长叹着。“这么多年了，哥哥何时迫过你！”

“你要是真的不喜他，也就算了！”看到妹妹向自己让步，窦建德反而于心有些不忍。\“我另外在武郡找个大人家的女儿嫁给他，想必他能够接受！”

位，也远远于程名振！”

“当然是你的终大事更重要些。不过…。”窦建德心里突然有些发虚，连声替自己辩解。话说了一半，他分明意识到，就在半盏茶功夫之前，自己还信誓旦旦地说过，不会拿妹妹蒲包去拉拢属下。\王伏宝也是自己的属下？自己苦苦着红线嫁给他，何尝没有拉拢的意思在？

“我真的没有！”仿佛唯恐别人不相信般，窦建德急切地调。

“你这又是何苦！”见妹妹满脸凄凉，窦建德心里愈发不忍。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仿佛被妹妹看透了心底那龌龊般，窦建德慌忙解释。“我只是，只是觉得，伏宝，伏宝更适合你些。程名振跟杜鹃两个这么多年生生****走过来，里哪能再容得下其他人。你，你嫁给他，他即便勉答应了，也不会好好待你！”

“唉，你这孩，哪学来的这么多稀奇古怪！”窦建德听得乎乎，跺着脚抱怨。“咱们窦家又不是不上他罗家，日后的事情，也不用你！”

话说完了，见妹妹丝毫不为所动。又叹了气，低声：“你要嫁给外人，让伏宝怎么想。那些一直跟着我的老兄弟，他们又怎么看我？”

急中生智，他把话题迅速绕到程名振和杜鹃的夫妻情分上，齿也越来越利落“你跟杜鹃是好妹，总不能着程名振休了她吧？可万一她里容不下你，闹将起来，即便是哥哥我，也无权过问程名振的家事！”

“哥哥不懂！”窦红线双手托腮，目光幽怨而又邃。“哥哥是男人，所求的自然是功名富贵，如画江山。妹妹却是个小女，所求却不过是个称心如意的男人！如果不仔仔细细考虑清楚了，怎能心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