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建德笑了笑，中光一闪而没“不急，不急，那都是以后的事情。如今襄国郡也的确离不了你。日后即便到了孤边，襄国郡事务也得由你来兼，别人对这地方不熟，贸然前来，事未必有你稳妥！”

“主公愧杀臣了！”程名振躬致谢，脸上表情诚惶诚恐。

“臣可以尽量加快清理速度！”程名振继续挽留“也许用不了五天，三天、两天都有可能！”

“不留了，不留了，河那边还有一大摊事情呢。再说了，这么多人吃住都要你来支应，时间一长，地方上肯定受不了！”窦建德笑着摇，表情就像是一个看到自家侄有息，满怀欣的老汉。“你得很好，不愧是孤麾下第一治能臣。今年襄国郡初建，孤不敢多劳烦你。待地方上完全稳定下来，各项事务都走上了正轨。你还是要到孤边来，谋臣还是武将，孤随你的意！”

恩的话，窦建德不需要听得太多。笑了笑，继续问：“这次来，我怎么没见到郝五？他是不是闲不住，又跑到哪去弯弓打猎去了？“

“臣何德何能，敢让主公如此重！”程名振闻言，赶躬推辞。他现在倒相信窦建德对自己没恶意，但守着自己的起家本，心里边总是觉得更踏实些。况且下窦建德边的能人贤士越聚越多，真的了朝，自己未必能显什么本领，日过得也不会像在襄国郡这般随意。

多。主公何不多留几日，也好让臣多受些拨？”

“王爷如果一定要见他，请在平恩县再停留几天，臣这就派人接五叔回来！”程名振陪着笑脸，低声说。

“什么龙行虎步啊，你可真会说话！”窦建德摇了摇，仿佛想起了过去的岁月般，满脸邃“想当年，我跟孙大当家，张金称，郝五，都是一个磕到地上的好兄弟。嗨，谁料后来造化人。对了，孙大当家的坟还在鹿泽中，你能不能安排一下，让我去给他坟上添把土！嗨，他当年被无奈才落了草，一心想着洗脱罪名，重过上安稳日。如果他还活着的话，看到咱们现在这样，心里边不知该多兴。”

程名振想了想，笑着回应“五叔这两年骨不大好，一到冬天，就咳嗽不止。孙六叔说是寒气肺，建议他不要老守着洼，去南边找燥和地方疗养。所以，今年冬天他便去了邯郸，把冬之这波寒气避过去，待天和后，才能再转回平恩来！”

“那里边的情况，主公想必也知。一年四季，每个季度位都会有所变化。自打去年烧了聚义厅后，臣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派人去过。路必须重新找，因此不知需要多长时间！但主公不要心急，臣多派些得力人手，最多五、六天光景，肯定能清理一条通来！”

二人之间的对话，被众文臣一字不落听在耳朵里，登时激起一片羡慕之。大伙心里都清楚，襄国郡在窦家军治下的地位很独特。窦建德只要各地打上他的旗号即可，选官、派税以及地方政令，一概不予手。而窦建德那句“即便到了孤边，襄国郡的事务也有你来兼”等于变相承诺给予程名振裂土封茅的权力。朝时可为将为相，朝后自领一地一国！算起来古之周公、召公，地位也不过如此！

说着话，他的睛变莹起来，隐隐可见泪光。程名振想了想，低声劝：“主公不必伤，臣这就派人去鹿泽里边探路。有个三五天的光景，肯定重新找到泽路线。”

“算了，你这里人手正！”窦建德笑

“千岁龙行虎步，骨自然不比寻常！”程名振笑着拍窦建德。关于郝老刀的情况，他的确没有说谎。自从前年开始，非但郝老刀一个，杜疤瘌，孙驼这几位鹿泽元老，骨也都一天不如一天。据孙驼自己分析，可能是因为长时间在泽地里居住，气已经沁了内脏的缘故。想短时间内药到病除基本没有可能，最好的办法便是找燥温村落长时间静养。

窦建德听罢，脸上的表情好生失望。“算了，下次吧，等我下次时间充裕些，再去拜我那老哥哥吧！”说着话，他将脸转向西北云雾腾起，目光中无限怀念。“下你公务正忙，孤不能因为私误你公事。”

“麻烦不麻烦？三、五天的时间够么？”窦建德神稍振，看着程名振的睛，期盼着问。

“哈，他还越活越贵了！”窦建德听完，觉得好生可笑。“他郝老刀当年可是光着膀走外的，暴风雪里都没冻死的，如今可好，一寒气就避之千里！”

“不必了！嗨，这郝五真没息，这么快就老了！”窦建德笑着摇，为郝老刀的虚弱好生遗憾。“想当年，孤曾经跟他大冬天一块儿在鹿泽里边钻冰窟窿捞鱼，一气能在冰里蹲半个时辰。这才几年啊，没等孤上见白发呢，他倒先不中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