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拿什么去挡？

“有些话，不好明，王兄可肯借一步话！”程名振四下看了看，指着距离两军都比较远的一小树林。

“王大哥快人快语！”程名振笑了笑，不计较王德仁成脏。“兄弟我从没想着把你往窦建德那边拉。否则，就不必跟你私下谈了。若能当众服你归降，岂不是又一场大功？”

“你又玩什么鬼样？”王德仁本能地退开半步，凝神戒备。“有话当面，我自家兄弟，不需要防备！”

“放你娘的狗！”王德仁被戳到了痛脚，嘴却得像块石。“老不靠任何人活着。李密想杀我，得看老的刀答不答应。你甭想替窦建德客。实话告诉你，你拿他当主公，老却看不上他！”

“昨夜之事，程某实在是迫不得已。但姓房的一死，其实对大哥有益无害！

“如果是关乎博望山生死的话呢？”程名振着笑问。仿佛内心早有成竹在。

“我是不是还该摆香案叩谢你的大恩大德？”冷笑着，他厉声反问。明知这话没什么效果，还是忍不住想发一下。

“有快放！”王德仁满脸怒火。找了块跟程名振面对的树墩，悻然了下去。

众堂主悻悻退下，王德仁大步星跟在程名振后，走向树林。事到如今，他也豁去了，反正大不了自己死在程名振手上。弟兄们忿一拼，姓程的也难逃一死。

“窦建德也未必是成大事的人！”王德仁不正面回答程名振的话，只顾着反相讥。

“兄弟我之所以选择窦建德，是因为迫不得已。除此之外，洺州军本无法生存。”程名振幽幽叹了气，实话实。

程名振微微一笑“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只想问王大哥一句，如果我不杀房彦藻，王大哥跟着李密那厮，能成大事么？”

“我不是责怪王大哥。其实，如果我跟王大哥易地而，也时刻想着吞并别人，壮大自己！”程名振打断王德仁的歉话，笑着明江湖中千古不变的潜规则。“我是，王大哥的境其实跟我一样，未必求着有着一日面南背北，只是挣扎求活而已！”

“狗！”王德仁喃喃唾骂，话时的气焰，却在不知不觉中小了。他心里明白，自己在李密中就是块抹布，用完一丢而已，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否则，他也不会主动离开河南，替瓦岗军什么北向的角了。

“要我，王大哥应该谢我，不该跟我绝才对。咱们两个，其实是同病相怜！”程名振的话又从耳边传来，听得王德仁心中好生凄凉。

他不是没有野心，而是在绿林中打这么多年，野心早被现实给磨得溜溜平。当皇帝，面南背北，梦时可以想想。梦醒后，还自己的日怎么过吧。在这群雄逐鹿的世当中，没相应为实力支撑，野心家的下场只能是给别人垫蹄。野心越大，死得越快。

王德仁心里一虚，喃喃地：“当年。当年的事情…”

可不依托瓦岗，博望山又何以立足？河北群雄已经被自己得罪光了，徐茂公的势力近在咫尺。窦建德、迟德睿、韩建紘，这些绿林人，离开瓦岗山的庇护后，又有哪个是自己惹得起的？

“还当皇帝呢？光你程小九一个，就足够把我给收拾了！”王德仁心中大有知遇之，苦笑着。

王德仁一听，脑袋登时嗡了一声。博望山生死，博望山生死，博望山大营如今的确已经到了生死存亡关。因此，即便光是为了争一气，他也不想再被程名振比下去，咬了咬牙，冷笑：“随你！你选地方，我跟你过去就是！”“大当家！”秦德刚等人伸手拦阻，却被王德仁用睛给瞪了回去。“他能什么？他敢什么？都退下，各自看好手下弟兄们！”

程名振不对方心里如何诋毁自己，找了块石，率先坐了下去。“王大哥，请坐。咱们兄弟几句掏心窝话！”

“这一，咱俩没必要争！”程名振脾气变得相当好，怎么被也不懊恼。“无论窦建德日后能不能成大事，我可以保证他不会加害我。但是王大哥你呢，有把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