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浩哈哈大笑：“卡扎先生真风趣，不过纵弟此曲，的确是不可多得！”梁磊摇着纸扇，晃着接话：“余音绕梁三日而不止。唉，李兄次次害我不浅啊，梅绝了，如今连琴曲也绝了！有李兄、绮绮姑娘这些仙乐在耳，让我如何抚琴？”

纷嚷了半天，李天纵坐回玫瑰椅，卡扎笑：“还有人要抚曲么？”他这话不过是形式罢了，是以也不理绿绮断弦。

。…被那声哐铛所扰，李天纵挽弦的力失准，丝弦绷断，曲亦随之停下。他看了杨玉一，心中不禁叹息，今天就先受委屈吧！转望向绮绮，与她那双痴痴的眸对视着。

向她，而是看向绮绮，那是为绮绮而奏的曲，不关她杨玉的事。

“难得卡扎先生如此豁达，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李天纵起揖手。

众人皆大赞，就连暗藏恨意的林轩也赞叹了几句，只有两个少女一言不发，杨玉像个局外人，静静地看着大童着茶几上的渍；绮绮却不同，她双靥俏红，似喜还羞，对李天纵凝眸浅笑。

可笑她还那是为自己而奏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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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他人分说，卡扎便一脸恍然之：“如此说来，是李公取胜了！”言毕，开怀大笑起来：“拙夫终于了却掉一桩心大事啊，绿绮跟了李公，正是天作之合！”在画舫名与总督之的选择上，他自然选择后者了，恨不得把这藏琴轩里全的琴都赠予李天纵呢。

果然不所料，无人要抚曲。卡扎立刻苦起脸，为难地：“大家说这怎生是好？李公、绮绮姑娘奏的皆是天籁之音，两人都是绿绮琴的好归宿；可是琴只有一个，这…”微羞的绮绮抿嘴一笑，：“倘若只论琴声，绮绮与李公确在伯仲之间。但在琴意之上，我却远不及李公！李公他把绿绮琴的故事、髓抚奏来了，让大家仿似回到千余年前卓王孙的那场宴会上；而绮绮则只顾着自己，由着对琴的喜去奏。”

卡扎先生这话说得真羞人呢。绮绮脸大羞，见李公促狭地眨眨，不禁甜一笑。

曲调变得温柔，绵绵的意如般涌来，但是那不是属于她的。杨玉的秀脸一下变得苍白如纸，双眸蒙上一层雾纱，纤手颤抖着探向茶碗，拿起来想要饮，却无力握住，茶碗脱手而落，哐铛一声跌在茶几上，碗里清茶倾倒来，得满桌都是。

卡扎大声唤好，情绪激动地：“李公好才情，好琴技！方才那一曲《凤求凰》有如天音，恐怕那司相如，也不过如此吧。”他嘘唏一阵，回味地：“公一曲，竟让拙夫心生自家是卓文君的念，真谓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