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致脸如梦如幻，柳眉杏目，琼鼻小嘴，隐有仙气萦绕，却没有那难以亲近的觉，反而有着淡淡的柔弱之态。朦朦胧胧，让人顿生怜惜。

若然说柳清是人间绝，那么绮绮姑娘，便是瑶池仙女下凡尘！

纵有千言万语，也不足以尽绮绮的态，如诗如画，如何能够以笔墨来形容？

“接下来开始第一个回合，斗乐！先由忘忧楼柳清姑娘表演。”嬷嬷说罢，除了柳清，其余人都离开舞台，退到两侧。

移也移不开。

李天纵淡淡一笑，探手过去握住她的柔荑，轻轻抚着，：“好在你没有缠足。”绮绮茫然一怔，疑惑：“公的意思是说，不喜缠足是吗？”李天纵，：“不止是不喜，是憎恶，非常的憎恶！为了满足某些人病态的心理，而让缠足女承受极大痛苦，你说该不该憎恶？”

两人说话间，那边“铮”的一声响起。

刑无忧虽然看得了迷，但心里并无一丝遐思绮念，许久，他才回过神来，连声称妙：“真真是仙女下凡，李兄好福气啊！”他赞了几声，忽而摇叹：“想在京师之地，哪个魁我未曾见过？却无一人能及绮绮姑娘左右，更别说琴技了！”

看着她走了这一小段路，李天纵不觉得有半迷人，却对柳清生有怜悯之。缠足是通过外力改变脚的形状，行影响脚的发育，引起组织挛缩，过程之中的痛苦，不是言语可以描述。幸好他现下的世界里，还不似清代时那么变态、丧心病狂。

“公，怎么了？”见他突然叹息，一心牵挂着情郎的绮绮，便颦着柳眉，满脸关切地柔声问。

李天纵与绮绮往朱漆方椅坐好，往舞台看去。只见有小厮搬来紫檀雕案、圆鼓木凳，还有婢抱过来张秦筝置于案上，柳清轻移莲步，好的有些不稳地摇摆，走到鼓凳坐下。

“嗯，该！”绮绮齿一笑，杏里满是痴之。

她一雪白的短襦、长裙，双肩披搭着一条淡紫的披帛，旋绕在手臂间。随着纤手的挥动，披帛便飘逸舒展如风拂杨柳，婀娜动人。她上梳着个平髻，侧边着一支金凤钗，前有刘海。后边青丝披肩而下，柔顺如。她的凝脂双耳也着耳饰，两颗珠系着圆玉，垂有苏，一摇一晃的，甚是灵动。

离他最近的闲云居士听得清楚，不由呵呵一笑，捋须：“这魁嘛，自然是临仙的好！”此时戏台上的嬷嬷已经把比试规则说好，三个回合，分别为斗乐、斗舞和不规限，由五个裁判行投票，票多者赢。

但无论轻重，都是对女的一摧残。他想起在前世时看过的缠足照片，生起些恶心，不禁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