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带着几分玄意，孙思邈也轻轻。只是踏青、踏青，这田野中青并不多，却让人多少有些遗憾。

只怕这个时候的大多数人，还没有生大逆不的思想吧。

好在杜如晦早有准备，门时带着两把竹伞。与孙思邈分了，三人共用两伞，倒也没有影响游兴。濛濛细雨中，田园居漂浮一抹如丝如缕的轻雾，令天地变得模糊起来。

想到这里，言庆站起来。

早时节的天气，变化莫测。

“如晦，而生平有何志向？”孙思邈突然问。

孙思邈轻轻“如晦说的也有理。”

正始二年，也就是公元214年时，在太学刻立石经二十八块。因正始二年的石经，是以大篆、小篆和隶书三字所书，故而又被后人称之为‘三石经’。其内容更包括了尚书、秋、周易、公羊传等经典，以供太学生们拓印学习。

说起来，这偃师周遭，倒也有些好去。

杜如晦无限慨，似是对言庆语，又好像是自顾自说。

曹魏时期，太学再兴。

三人一起走营地，孙思邈拉着他的手，杜如晦在一旁说笑，朝着太学遗址走去。

“哦？”孙思邈眉一蹙，而郑言庆则万分惊讶。

杜如晦一怔，轻声：“我生平无甚大志向，只望有朝一日，能凑齐四十六块石经。”

但又一想，言庆倒也理解。

可他这个答案，和他后世所享有的声名，显然不太搭。莫非，此杜如晦，非彼杜如晦？

“雨中踏青，倒别有滋味。”

那路边的杨柳青青，在雨中随风而动，颇有几分诗情画意。

…

这里距离东汉年间的太学府不远，当年你郑氏先祖郑玄先生，还在那里讲过学呢。你既然是郑氏家人，倒也可以去凭吊一番…孙先生，你觉得我这主意如何？”

国内嘛，即便说不上政通人和，但也没有太大纰漏；而对外，隋文帝以姿态，大胜突厥吐谷浑等外胡人。虽然在仁寿二年征讨句丽失败，但元气未伤。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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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庆既然曾临摹蔡中郎，想必也知当年蔡中郎曾在此地，以隶书把分刻立熹平石经的事情吧…只可惜，那熹平石经已随战毁去，只能让我等在此凭吊。”

“孙先生，杜先生，张大哥不去吗？”

所谓时势造英雄，世建功业。

什么问题。

如今尚是隋文帝主政，自开皇以来，大隋倒还算兴盛。

只可惜，五胡华以来，三百年动，昔日东汉太学，已化作了废墟。

既然孙思邈也这么说了，郑言庆也不再持。

雨有些冰凉，落在脸上，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寒蝉。

他万万没想到，后世名垂千古的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中名列第三位的杜如晦，此时竟只是一个发烧友，想的也不过是凑齐四十六块熹平石经？这可不够主旋律啊。

西晋以后，以汉魏之制再兴太学。咸宁二年（276）时，在太学外有设立了国学，使二学并存。晋惠帝曾立下规定，凡五品官弟可国学，六品官以下弟，则太学。

杜如晦似乎很喜这样的一氛围，对孙思邈说。

再说了，只是去走走罢了。整日呆在这车厢里，气闷的，去透透气也不错。

在建武二十七年的时候，太学讲堂已有十丈长，三丈宽。永建六年时，汉顺帝又下诏扩建，到汉质帝的时候，太学生的人数，已多达三万余人，其规模可见一斑。

东汉太学，始创于建武五年，后屡加扩建。

以言庆所想，杜如晦应该是豪言壮语，说治国平天下的远大理想。

走营地时，尚艳照。可走不多时，风云突变，天空开始飘飞起濛濛细雨。

杜如晦为官宦弟，祖父是工尚书，父亲是昌州长史，也是从四品的官员，算得上是朝中显贵。思想觉悟，倒也谈不上，但若说造反之类，却也不太现实。

啊啊啊啊啊，成绩惨淡啊…

杜如晦笑：“仲又岂是能闲得住的人？这边刚圈好营地，他就城去了，说是去见一个朋友…他的事情，咱们不要过问。反正也就是在这附近转转，不会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