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睛顿时锃亮，连忙到了言庆的位上，提起笔来。

杜如晦一怔“你是说‘可使无，不可居无竹’？”

第三更下午五半左右，求推荐。

既然你王通如此嚣张，那脆就拿你当一块板，狠狠的踩上一脚，以免日后麻烦。

另附竹园小品一篇，请王生指教。

杜如晦手一颤，连忙稳住心神，奋笔而书。

“南天雨时，那鉴雪霜姿。众类亦云茂，虚心宁自持…”

杜如晦观之，顿时哑然。

“绿竹半箨，新梢才墙…”

郑宏毅似有话要说，但却被徐世绩摇阻止。楼梯上，丫也不禁握拳，张的看着言庆。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但这最后一首，他却突然止住了。

“涤铅粉节，风摇青玉枝。依依似君，无地不相宜。”

言庆提笔盗以板桥之书，并将成竹在一词，提前现。

而这一次又来个崔珉，如果闹翻了脸，只怕会让崔家更加不快，对自己没有好。所以，此次要还击的话，也只能针对王通…但若能连带着教训一下崔珉，倒也不是不可以。

他日后如何，先以此来震慑居心叵测之人。而选这篇文章，明里言庆是在说画竹，实则是讽刺王通，没有三分三，莫要上梁山。你如果真想来找我麻烦，且拿真本事。我一个微不足的小，也当不得大家之名，却不是随便可以。

郑言庆转过，苦笑：“要说起来，这最后一首并非即兴而作，杜大哥应该知。”

“溪上残黄鸟稀，辛夷尽杏飞。始怜幽竹山窗下，不改清待我归。”

自蜩蝮蛇蚹以至于剑十寻者，生而有之也。今画者乃节节而为之，叶叶而累之，岂复有竹乎。

杜如晦连忙在纸上写下‘无使人瘦，无竹令人俗’，而后向言庆看去，待他往下说。

郑言庆笑了，走过去坐在杜如晦旁，先是看了一遍诗文，然后提笔写：赏竹时，奉节慵懒，不由心生慨：我等本是红尘俗，缘何求财不得？余曾听闻，昔有一僧，往西天求取经文。未给人事，而得无字经书。故怒而告于佛前。佛曰：经不可轻传，亦不可空取。

“言庆，还有一首！”

故画竹必先得成竹于中，执笔熟视，乃见其所画者，急其从之，振笔直遂，以追其所见，如兔起鹘落，少纵则逝矣。

竹楼中，顿时鸦雀无声。

“杜大哥，我来诗，尚请你执笔。”

言庆沉片刻后，起来到书案旁，铺纸提笔写：小起于微末，本不足。怎奈机缘巧合，偶得薄名，时心怀忐忑。今龙门王生，愿授以圣人之，庆受若惊。涕零之余，亦不免少年心气。小长于竹园，以竹为题，一香赋十诗，不知王生可否？

郑言庆“不过此前所不过残诗，今又有四句，请杜大哥落笔。”

不知不觉，言庆已唱九首。

说到这里时，窦奉节突然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

言庆背对着杜如晦，面朝窗外竹林，五言和七言自中，落于杜如晦笔下。

所有的目光，一起盯住了他，带着无尽的炽烈。

罢了罢了，既然已经盗了许多，索一次解决。

竹之十声，一寸之萌耳，而节叶之焉。

“疏疏帘外竹，浏浏竹间雨…”

连佛祖都认为求财没有错误，我这个世间的俗，求取些个黄白之，又有什么错呢？

佛尚如此，俗求财若何？

书完之后，言庆掷笔一旁。

言庆想了想“人瘦尚可，士俗不可医。傍人笑此言，似还似痴？若对此君仍大嚼，世间哪有扬州鹤？”

郑言庆漫步窗前，闭目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