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混乱。
李渊做的有些过分了!
他竟然将父亲的死讯,隐瞒了整整一年“
爹在九泉之下一定很不高兴,说不定在责骂我这个不孝儿,竟没有为他守孝。可是,李言庆也知道。在去年的这个时候,李渊也是迫不得已。他恐怕担心。李孝基的死讯;会让自己乱了分寸,甚至有可能丢弃豪阳的基业。但不管怎么样。他这样做,终究有悖人伦大义。
手抚额头,李言庆实在不知道。到了长安以后,又该用怎样的一种心情,去面对李渊?
“王爷!”
梁老实来到竹楼前。恭敬的行礼。
如今李府上下。全都在为李孝基披麻戴孝。
朵朵在府中设立了灵堂,天一亮,这巩县借仲得到消息,就纷纷前来吊唁。估计等过些时日,还会有更多人前来吊唁。不过这真正的丧礼。还需等李言庆从长安迎回李孝基的棺椅,才会正式开始。
所以,这前期的吊唁,倒也不甚忙碌。李言庆说:“老实,有什么事?”
“柴公前来吊唁,说有要事。与王爷知。”
“让他过来吧。”
“略!”
梁老实掉头就走,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带着一身素衣打扮的柴孝和来到竹楼外。李言庆招呼柴孝和落座,轻声道:“柴公,家父亡故,我需往长安一行,尽快迎回家父棺接。这段时间,可能要烦劳你多费心。无忌一个人恐怕招呼不过来。还请你帮衬一二,顺便代为照拂巩县周详。”
“此卑职的本份,主公无需为巩县担心。”
柴孝和没有称呼李言庆王爷,一如从前,直呼言庆主公。
李言庆也没有让他改口,点点头,不再说话。
柴孝和犹豫了一下,起身道:“孝和今日前来,一是提前为岂王吊唁。等琶王棺挂抵达后,孝和怕不便抛头露面另外一件事,孝和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所以一直有些犹豫不决。”
“柴公,有话直言不妨。”
柴孝和想了想,最后下定了决心。
“主公,孝和最近一直都在接收河北白衣弥勒的势力。
文玉东已归顺麒麟台下,并随着河北战局渐趋平静,麒麟台借助白衣弥勒,已覆盖大半个山东。昨晚。卑职无意中和河北法坛的使者崔履行谈及琶王,不想那崔履行却说,邑王并非死于刘武周之手。”
李言庆一直有气无力的坐在太师椅上,听闻这句话,呼的抬起头来。
“你说什么?”
“崔履行说,琶王并非刘武周所杀。”
崔履行,原本是隋朝旧臣,翼州刺史翅棱的女婿,同时又是白衣弥勒的护坛使者。朵朵先是通过徐兴波联系到了白衣弥勒襄州法坛的护法龙起,又通过龙起与河北法坛的文玉东取得联系。
一开始,文玉东似乎并不太积极归附,不过随着李言庆在耶城大败寰建德之后。文声东就觉察到时局不稳,于是迅速派崔履行前来联络。只是,李言庆隐藏在暗处,文玉东只知道朵朵的存在,也知道朵朵背后。有李唐官府的背景。但具体是哪一个?他并不清楚,包括龙起,也不知道。
麒麟台在过去几个月里,就一直忙于收整白衣弥勒的势力。
柴孝和说:“芭王被杀,虽说和刘武周有关,却非刘武周宋金网所为。
崔履行当时奉窦建德之命,去突厥与阿史那俟利弗勾连。也是在无意之中,才得知了真凶。”
“真凶是谁?”
言庆俊秀的脸,透着一股狰狞之色。
他有些不耐烦的问道:“柴公,只就告诉我,真凶是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