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招呼：“阿呆，你在这儿甚么？”

董李氏翻下地，抓起一件袍儿披在上去取巾，柳十一掀开帷帐，亮了亮自己间那团如怒蛙的事儿，**：“可别太久了，我等得，它可等不得…”

柳十一抱起她的**往自己边挤了挤，涎着脸笑：“我有你这知情识趣的妇人，哪会在意那青涩不知滋味的果儿。我是说，空**来风，未必无因，你该好好教训教训她，免得让人家指指地戳你的脊梁骨，于你脸面上也不好看。”

忽然，吱呀声静止了，又过片刻，罗帐一扬，一条粉从榻上地了来，然后一个懒洋洋的女人声音：“好快活，你这冤家，憋了几天，竟使得这样好手段，这番可真是死人家了…”

董李氏一听转嗔为喜，抱了柳十一那黑壮的，在他吧唧亲了一，腻腻地：“你肯替人家着想，人家从心底里喜，只要你对家真的好，任你怎么‘欺负’，都是愿意的。那小贱人么，哼哼，你还不晓得我的手段，我自会整治得她生死两难。”

这话正是柳家婆娘想问的，她屏息贴着门儿，就听外面两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我也不知啊，只不过凑巧看见他了董家的门儿…”

“嘿嘿，你自己的味还嫌甚么？”

“不要嘛，那一腥膻的味儿…”

这声音风无限，可不正是那个在村人面前一本正经的董李氏。

两人情话绵绵，又是一番温存，柳十一火渐又升起，便着董李氏的肩膀往**凑，嘻笑：“今日难得空来会你，好娘，快替为夫雀儿，待起了，咱们再一遭。”

董李氏房里，罗帐低垂，缨缨抖动。那张昔年李氏嫁董家时置办的绣床至今仍十分的结实，在里边两个剧烈运动的蹂躏下，只发温柔的吱呀声。

柳家婆娘本已将门掩上返回屋，都走到院中间了，一听这话赶又折了回来，蹑手蹑脚地贴着门儿偷听。

柳家婆娘的脸微微有些变了，她站在那儿计了半天，越想越不对劲儿，心中一旦有了猜疑，那猜疑就像扎里的一刺，只会越越往里钻，扎得她那一颗忐忑难安。她终于捺不住，了大门，急匆匆地向董寡妇家奔去。

董李氏“哼”了一声，有些不悦地：“说的我多么苛薄似的。如今庄里谁不说那贱妇和阿呆勾勾搭搭的？想起来老娘就一肚的活，当初了大把银钱把她娶回来，谁想她不曾给我董家留下一香火儿，倒妨死了我儿，老娘岂能容她快活？这辈她为为婢也得蹲在我董家给我儿守节，死也休想我董家的大门儿。”

柳十一嗤笑：“清白？清白个！”

“嘿嘿，老若不厉害，能把你这女妖降得伏伏贴贴？”得意洋洋的声音正是丁府事柳十一。

“去你的，越来越疯，没个正经。我那媳妇儿还在院里跪着呢，你胆也真大，这样就敢拖了家上床戏耍，你也不怕被人看见毁了人家的清白，没良心的贼汉。”

董李氏一听顿生醋意：“怎么着，你也想打她的主意？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打她的，老娘就把你那惹祸的家活什儿一咬了去。”

董李氏有些羞恼，柳十一赶又：“清白能给你这般快活么？你放心好啦，越是如此，才越是安全。有你媳妇儿在院里跪着，谁还想得到她的婆婆正在房里面‘躺’着？你的厉害街坊邻居的谁不晓得，谁敢上门替她说情的？她往那儿一跪，可不成了替你这婆婆把门儿？”

柳十一忙：“这事儿我也听说过的，你这媳妇儿年岁渐长，还能不思么？阿呆那小倒是好本事，居然勾搭得上你家小娘，可惜了那一好羊哇，让这条狗叼了去…”

“你这冤家，就知作践人家，没有一怜惜之意。”董李氏没好气地在他大上拍了一掌：“你且等着，我去取条手巾给你拭一下再说…”

两人正在调笑的当儿，柳家婆娘脚下生风，已直奔董家的院门来了…

丁浩扬声答：“我来柳事商量些事情，可惜他不在家。”

臊猪儿扯着大嗓门：“你找柳事呀，他大概在董寡妇家呢。”

远远的墙角后面，丁浩和臊猪儿互相打个，悄悄地跟了上去。

丁浩走下台阶问：“他去董寡妇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