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风来,把他们打疼了,打怕了,从此才不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捣乱!才能给芦岭州百姓和商贾们信心”
羌人诸部族之间也时常厮杀征战,比如党项七氏与夏州拓拔氏之间,这些年来就不断的打打杀杀,败了就降,何曾有过有仇必报、不死不休的局面?一方面,羌人性情州烈,因之有仇必报的事例较多,所以经人渲染,更形夸大,人人都觉得不能和他们结一点仇怨。另一方面,也是杨浩报复的手段太过毒辣。所以李光岑担心那些走投无路的横山羌人会孤注一掷,如今听了杨浩的分析,李光岑不禁频频点头,他没想到杨浩来此不久,对当地羌人竟是这般了解,心中凭添了几分信心。
送走了李光岑,杨浩回到大堂上坐了下来。堂中寂寂无声,他一个人坐在碧海红日的照图下,蹙额沉思。其实他对当地羌人的恃形,只有一部分是平常了解得来的,更多的了解却是来自后世的知识。这知识未必是对这个时代、这个地区的羌人的了解,而是对类似情形的其他民族的了解。
那些经验告诉他,有一种看似凶悍、叫人不敢招惹的人,叫做无赖口以君子之道束缚了自己,然后去和这些无赖打交道,得来的只有一次次血的教训。既便他一时与你友好了,也只是在你付出了许多代价。让自己人承受了许多委屈之后的一种虚假繁荣。一有机会,这种面上浮华会被无赖们立即扯碎,半文钱都不值。
有位伟人说过:“我们对于反动派和反动阶级的反动行为,决不施仁政。”杨浩甚为赞融这种无赖。你必须先打痛了他打怕了他,他才肯乖乖地坐下来听你讲道理,否则根本就是与虎谋皮。因为这种卑劣的无赖,根本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要把芦岭州建设起来,没有一支可倚仗的军事力量,看来是真的不成啊。商业带来的巨大利润材卜在客观上要求与其相匹配的政治和军事力量来保护自己,他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距他最近的府州。
想到这里,杨浩轻轻叹了口气:“可是接受了府州的兵甲、武器,并且接到子他们的军官对芦岭军队的刮练,在自己身上,就不可避免地要打上府州的烙印。原本自己出身于广原程世雄门下,就已受到官家的戒备。如今他和府州折氏越走越走,赵官家那里一旦得知消息,会怎么看?身边还杵着一个程德玄,这些事根本不可能瞒过开封府的。
“干脆死心踏地的站到折御勋一边。争取成为西北第四藩?”
杨浩摇了摇归也他不相信在雄才大略的赵匡胤面前,在这个多年熬炼出来的精明的政治家、军事家面大,自己有本事逆转历史,改变西北削藩的结局。西北三藩,只有一个成功地抗拒了大宋的削藩之策,而且自立一国,从此与大宋、契丹三足鼎立两百年之久,那就是大夏。芦岭州弹丸之地,既无战略纵深,又没有那样丰富的兵源、财源,就算把武侯诸葛孔明、天可汗李世民空投到这儿来,还不是一筹莫展?
杨浩苦笑着摇头:“古往今来。节镇一方、开府建衙者,恐怕没有一个是像自己这样,处于这般的尴尬揪也吧。此间事若不能妥善解决。吓退了各地的商贾,我的工商兴府之计,再无实现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