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东西,明明靠的那么近,偏偏却看不清彼此的脸,更看不清彼此的心…”
她轻轻推开杨浩,伤感地道:“无话可说了么?我…直到刚才。都抱着一丝幻想,幻想是她在骗我。可是…你总算讲了实话…”
杨浩焦灼地道:“不是这样的,子渝…”
折子渝轻笑摇头,慢慢后退:“你不用说了,怪不得你,是我太自信了。光是她的美貌,就不是男人所能抗拒的,更何况…她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以你的性情,怎能不为所动?”
杨浩急道:“我…其实不是这样的,我和她之间的事…实在是一言难尽,我也不是想瞒着你,我是想等过几天…”
“你不用说了!”折子渝退开几步,从案上抓起那口青霜剑,轻轻拨剑,剑放寒光,她的玉颜雪一般白,却比剑光还要肃杀:“这。剑。是我家传下来的一口宝剑‘这次来’我就是想把它送给你。现在。还是把它送给你,愿它伴你左右,助你建功立业!”
她把剑慢慢递向杨浩,杨浩不接。恳声说道:“子渝,我不要什么宝剑,我只想要你留下来。”
折子渝眉毛一挑,把剑往案上一放,闪身便走,杨浩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低唤道:“子渝,你听我解释,好么?”
“不必了。”折子渝寒声说道,她的颊上涌起一抹异样的潮红:“不必了,我不想听,也没必要再听。我对你说过,我家是做生意的。在开封有一个大主顾,现在和我家里发生了些纠葛,若是一个处理不慎,我家就有破败之虞,为了这桩事,我的家人都在全力以赴,我也要去为家里出些力。这次来,除了送你这口宝剑,我本就是来向你辞行的…”
她回眸一笑,眼中泪光莹然:“我这一娄,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
“子渝…”
“放手”
折子渝眉头微扬,自有一股威仪,杨浩心头一寒,下意识地松开手。折子渝疾步趋向门口,杨浩忽然叫道:“子渝,你家里…到底遇上了什么麻烦,我来帮你。”
“不必了,这桩事,你帮不到忙的。你现在诸事缠身,如今吐蕃与银州起了战事,你正好抓紧时间休养生息,男儿…还当以事业为重。”
折子渝幽幽说罢,黯然道:“我走了,你保重。”
折子渝扭头疾行,杨浩知她外表柔婉,内心刚烈,此时追上去,只会更加激怒她,可她这么一走。又如何劝得她回心转意?一时间德徨无措,焦急地望着她的背影,却不敢追上去。
折子渝离开知府衙门,跳上马便抖缰狂奔,她伏在鞍上,一口气儿驰出老远,奔到一丛树林中,忽地勒缰下马,抢步跑进林中去,伏在一棵合抱的大树上放声大哭。
从小到大,从来只有她欺负别人。没有别人可以欺负她,不管在什么人面前,她都没有这样狼狈,败的这样凄惨,可是这一回,她彻底的败了‘这一败’她便把自己的心上人都输给了人家。满腹的委屈、伤心。在杨浩面前表现出来的强势和坚韧荡然无存,林中寂寂无人,她哭得畅快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