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下:“不会吧,这才多长的时间,丁家说散就散了?丁承业再败家也没这么快吧?就算他吸毒也不可能败得这么快,难道…,他嗜好赌搏了?”
杨浩还未及问,柳婆婆习惯性地砸诬嘴巴,继续说道“是啊,散了,往后啊,霸州是没有丁家这么一号人物了。唉,那个败家子儿,把丁老爷辛苦创下的基业都给卖啦,田地乍庄院~别庄,解库,听说…就连丁老爷花了大钱建造的那座祖祠,祖宗牌位都让他请了出来,也给卖喽”
杨浩按捺不住,问道:“婆婆,丁承业变卖家产却是为何?莫非…他嗜赌成性,欠了巨债?”
柳婆婆摇头苦笑道“那些豪赌败家的纨绔子,老身这一辈子倒也见过几个,他若是嗜赌,那也不希奇了。奇就奇在,他并不是欠了赌债,而是要变卖家产,往开封府去再立门户。你说说,这不是中了邪么,开封人的钱就那么好赚?
再说,这做生意总得留条后路吧,丁二少爷原本也是个聪明人,却不知道灌了什么**荡,八字还没一撇呢,先把霸州的基业全卖了,唉!丁老爷死了也好,要不然,也得被他这不肖子活活气死。”
杨浩目光一闪,急问道:“丁大少爷已人事不省,可是丁大小姐还在啊,她,便由得兄弟如此胡闹?”
柳婆婆苦笑道“家有百口,主事一人。现如今可是丁承业管着丁家的家业呢,丁大小,姐一个女流之辈,早晚是人家的婆娘,做得了甚么主?摊上这么一个败家的兄弟,也只能气的病卧不起,整日里以泪洗面罢了。说起来,我这还是听徐大医士说的,徐大医士提起丁家如今的情形乘,也是惋惜不已啊。”
杨浩心里不由一颤,他恨丁庭壬、丁承业八骨,照理说,丁庭壬最为看重的丁家基业落得这么个下场,他应该感到快意才是,可是不知怎地,他的心巾却有些难过,茫然半晌,他才定神问道“丁家小姐病了?病得严重么?”
柳婆婆摇头道:“丁家小姐病的倒不甚重,那位大卜姐也是从小习武的,身子强健,底子好啊。听徐大医士说,她这病主要还是心病,唉,她那兄弟再这么折腾下去,我看丁大小姐也要步她父兄的后尘了。
要我说啊,趁着清春年少,容貌又美,早早嫁了人,也不必去管娘家这些烦心事儿。当初啊,胥墨临胥承人就托老身去丁家求亲来着,丁老爷似乎也有那么点意思,这胥哦人虽说是个长短腿儿,可家世好啊,又对丁姑娘迷恋的很,她还不如嫔了呢,看看如今被她那败家兄弟给气的…”
柳婆婆唠唠叼叼,杨浩低头想了一想,暗暗打走主意,霍地抬头打断柳婆婆的话道:“想不到这么短的时间,丁家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柳婆婆,我本想来探望你,打听些事情,然后便去拜见赵通判,如今看来,我到霸州的消息暂时还是不要公开的好,我想先借住在婆婆家里,你看如何?”
柳婆子连声答应道“没说的没说的,我这房子虽然破旧,还住得下几口人。
大官人想住多久就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