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多用竹木结构,砖石还不流行,一旦起了火,造成的损失之大可想而知。
在此之前,开封城已多次失火,严重的时候一烧就是工千户人家,就是皇宫大内都起火烧掉过宫殿,赵匡胤深知这火的厉害,见了如何不惊。
他的车马自万胜门入城,匆匆驶过金粱桥,就见前方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热狼扑面而来,许多百姓呼号奔走,远远看去,似乎是“建隆观”内带起了大火,不过此时也分辨不清了,因为建筑紧密,周围的民居与建隆观房舍桅角紧紧相依,站在房顶几乎一步煎,可以迈过去,这火起再被风一吹,火势登时蔓延开来,如今烟火已笼罩了整个巷子,而且还有继续蔓延的架势。
一见火情如此严重,赵匡胤不由倒抽一口冷气,立即吩咐道,
“快,马上传联旨意,令党进调禁军入城扑火!”遣了人去调兵,赵匡胤跳下车来往前走,左右生怕官家有失,那些高大汉子立即把他护在中间,行不多远,逃来涌去的百姓便阻住了他的去路,就见一班坊间的民壮,荷担挑水,往来奔走,一个坊正跳着脚的喊“,有什么用什么,快打水来救火呀。闲杂人等快快让开,莫要阻碍救火。”一个泼皮推一辆小车,堪堪挡在近河的那条巷子路口却不挪开,嘻皮笑脸地向那坊正问道“徐坊正,你倒把话儿说个明白呀,是打热水还是打冷水,是打甜水还是打苦水呀。”徐坊正气得跳脚,吹胡子瞪眼地道,…莫道北,水火无情呐,这火烧得如此凶狠,你怎还堵住道路,还不快快让开?”那泼皮翻个白眼儿,干脆把小车停下了。往车辕工一坐,冷笑道,
“要我让路容易,说句好听的来”周围百姓气愤地道“把他的车子掀了。”“谁敢?”莫道北把眼内瞪,凶狠地看向四周,那些百姓登时不敢多言。
赵匡胤气得肺都炸了,他咬紧牙根恨声说道“去,把他给联就地砍了!”两条大汉立即向那泼皮扑去,这两个禁军侍卫一向只听从官家一人命令,就连朝中百官都不放在心工,哪管这是不是闹市街头。那泼皮正在耀武扬威,这两个大汉扑工去,就像老鹰捉小鸡一般把他提了起来,使劲往地工一掼“嗵”地一声,摔得那人像散了架似的。
还没等那泼皮喘匀了气骂人,一个侍卫便抽出刀来,雪亮的钢刀刷地一挥,一颗大好人头落地,那人头滚落地上还在呲牙咧嘴,内腔子血喷出两尺多高,四下里百姓虽然恨这无赖丧尽天良,可是真的看到这样杀人,顿时吓得人人面色如土。
赵匡胤见那担水的汉子们也都吓愣了,正想催促他们赶紧泼水救火,不想附近嘈杂声一静,远处一个声音却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