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成拙了么?”
吕洞宾想了想,却泰然微笑起来:“我那徒儿,却也是应天机而生。我才不信,上天诞下这个天机下来。就是让他莫名其妙而来,再莫名其妙而去,这一劫对他料无大碍。
两人是出家人,生性洒脱,对虚无缥缈、无从琢磨的事情,便抱着静观其变的态度,可是对狗儿来说却是不然。二人这几句话,狗儿并没有听到。大人总觉得小孩子不懂事,不需要事事向他说个明白,只消告诉他怎么去做就可以了,可是小孩子也有小孩子的思想,陈抟说这一卦是大凶之相,又说什么生生不息,天机难测,就把她打发了,在她心中,杨浩大叔那是和娘亲并列。在她心中最为珍重的人,又如何放心得下?
狗儿回到洞府,心烦意乱,根本无法入定,干脆向山腰奔去。她与邓秀儿虽差着几岁年纪,却是最谈得来的朋友,心中有了烦恼,自然要向这唯一的朋友倾诉一下。谁知当她赶到三清观向出云观主一问,邓秀儿居然艺成下山了,刚刚离开道观不久。
唯一的朋友就这么走了,居然没有对她说一声,狗儿心情更加低落。怏怏地走到自家门前,前方却传来惊喜的叫声:“小太师叔。”
狗儿霍地抬头,却见邓秀儿背一口剑,斜特着包袱,英姿飒爽她家门前树下,狗儿立即惊喜地迎上去道:“我还道你已经离开了。”
今天邸秀儿的神气出奇地好,她笑吟吟地上前见礼道:“还没见过小太师叔,我怎会不告而别呢,秀儿承蒙小太师叔指点,如今武艺总算小有所成,这就要下山,去寻那仇家晦气,特来向小太师叔辞行。”
见她这就要走,狗儿恋恋不舍,自家的烦心事,一时倒不便与她说起了。二人拉着手叙谈一番,邓秀儿抬头看看天色,说道:“时辰不早了,秀儿这就走了,小太师叔保重。”
她退后两步,隆而重之地再度一揖,肃然道:“承蒙小太师叔指点剑技,邓秀儿感激不尽,待秀儿大仇得报,再上山来,叩谢小太师叔。望着邓秀儿翩然离去的背影。狗儿不禁忤然心动,喃喃自语道:“大叔有难,我师父只顾修道,睡呀睡的学那老乌龟,大叔的师傅云山雾罩的也不干正事,我不去帮他谁去帮他?”想起杨浩曾与她击掌盟誓。小丫头心头一热,便起了不告而别的念头。
她刚刚转身想去与母亲说一声,再收拾个包袱逃之天天,一旁已有人讪笑道:“你这小丫头,看着乖乖巧巧,偏在背后儿说你家长辈的坏话。要是能插得上手,贫道对自己徒儿哪有柚手旁观的道理,偏被你数落的不成样子。”
狗惊,扭头看时,却是吕洞宾大袖飘飘旁,不禁大惊道:“你…吕老前辈怎么来了?”
吕洞宾捻着胡须,洋洋得意地笑道:“你家那只老乌龟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跑去洞府一看,他那乖乖小徒儿忽然不乖了,自然是要四处找找的。论起卜算之术,贫道不及他。论起武功,你家那只老乌龟却不及贫道,哈哈,幸亏贫道来的快,竟然撞见你这小丫头要不告而别。”
狗儿挑起柳眉,不悦地嗔道:“老前辈不许捉人家的语病,污辱我的师傅。”
吕洞宾笑道:“哈哈,我与扶摇子。一甲子的老朋友了,说他几句有甚了得?呵呵,你这丫头对我徒儿倒是关心的很,不过这种命数中的事情,你能如何?听话,随贫道回山去吧。”